叶白琅一整宿都没能睡着。

祁纠倒是安稳,枕着胳膊,侧过身给他掩被角。

冬天的深夜,寒气仿佛无处不在,除了他们这个小卧室的被窝,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暖暖和和躺在一个被窝里。

祁纠还饶有兴致地跟他打听,闭眼睛的那一会儿,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叶白琅烫得神志不清,一头扎进被窝里,不肯招认,粗声粗气地催着祁纠快睡。

催到最后,叶白琅抓心挠肝,睁着眼睛越来越精神,祁纠单手揽着他,倒是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时,叶白琅还怔了下。

祁纠老是半真半假地装睡逗他,有时候就会假装睡熟,很有耐心地守株待兔,等一个主动出窝的小狼崽。

叶白琅犹豫了一会儿,才从被窝里慢吞吞冒出来。

这次被窝外面没有埋伏。

祁纠确实睡了,阖着眼气息轻缓,额发垂在眉间。

抗肿瘤药的副作用剧烈,对身体损伤很大,像今天这种剧烈运动,确实不太适合一个正在服药的病人。

察觉到小狼崽的动静,祁纠睁开眼睛,就被叶白琅抱住:“是我,没事,你继续睡。”

叶白琅抱着他,学他的力道,不管有用没用,笨拙地慢慢顺抚他的胸口。

祁纠笑了下,摸摸拱回胸口的小狼崽,又把眼睛闭上。

叶白琅蜷在他胸口,轻轻摸他的脸。

有点汗,还是低热。

祁纠睡着的时候,和醒着的时候状态差别很明显,会有醒着时几乎无法觉察的疲倦,透过眉宇,无声无息地渗出来。

叶白琅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摸了摸祁纠的眉心。

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祁纠究竟哪儿不舒服,怎么做才能好一点?

他纠结了好些天,担心得实在难熬,后来忍不住,其实又动过偷药盒的心思。

可惜祁纠也像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再也没把那些药盒拿出来过,平时吃的药也都是分装。

叶白琅只知道他累。

像是力量被不动声色地抽掉大半,严重的时候,走路抬手都会疲倦,要一个人靠在路边,歇上一会儿才能继续走的累。

叶白琅偷偷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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