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到多大年纪的人鱼,剪指甲也是会紧张的。

人鱼不剪指甲,磨得足够锋利了,就当作武器,能在海底的战斗里穿透抹香鲸的皮肤皱褶。

这一件武器在对付军舰的时候不管用,人类的星舰钢筋铁骨,金属硬度远超人鱼指甲,只有追着啃才行。

……

而且国王不太高兴。

气氛烘托到这了,祁纠至少得干点什么——至少得摸摸他的尾巴。

就算再年轻、再没经验的人鱼,也绝不会在月圆之夜孤人寡鱼的时候剪指甲。

这种不高兴很好察觉,祁纠揽着他,察觉到怀里的小鱼崽打蔫,就低头:“怎么了?”

国王攥着袖子,闷闷不乐摇头,把脸埋进祁纠胸前。

祁纠当他是害怕:“不疼的,别怕。”

国王在岛上刨坑翻废墟,把指甲磨得长长短短,还有几个崩断了,不剪才不方便,一不小心还可能受伤。

国王就更不高兴,他连鳞片都敢拔,谁会怕剪指甲——他刚想反驳祁纠,整条鱼就被连尾巴抱起来。

国王:“……”

祁纠只是精神力受损棘手,身体在人鱼血和鳞片的修复下,恢复得还算不错,有这个力气。

人类囚徒伸直双腿,身体很放松,肩背向后抵靠住墙,把一小团鱼崽子整个揣进怀里,双臂从国王身后环过,下颌搭在国王的肩上。

祁纠想了想,索性在这个动作的基础上一步到位,采取最稳妥的姿势,用腿固定住了国王的尾巴。

国王眼前一黑。

国王盯着擦得锃亮的军靴,看着它们和自己的尾巴缴缠,艰难地动了动尾巴尖,就察觉到很温和的控制力道。

国王眼前黑得更厉害……像条被从海水里捞出来,在岸上扑腾的鱼。

原本还有点不高兴的念头烟消云散,心脏跳得激烈到嗓子眼,整条鱼都僵在人类囚徒的怀里。

一条鱼又软又硬地不会动,不想被人类困住,又盼着被人类困住。

祁纠没困住他。

国王心里其实清楚,所以偷偷向后挪,把自己困在人类的怀里。

国王把尾巴慢慢往锃亮漆黑的军靴中间塞。

人类囚徒环抱着他,这样的姿势看似束缚,但祁纠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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