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潘尹川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被怀聿侵入的时候,感觉比佩戴了缓冲器时还要清晰、深刻一万倍。

他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了,只能发出一声比一声更急促的声音。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怀聿突然将他抱了起来,给他扣好了纽扣。

装甲车的车门打开。

风呼啸着吹进来,惊得潘尹川本能地夹紧了腿,整个人从混沌中清醒了不少。

好在怀聿并没有要把他抱下去来一圈儿的意思,怀聿只是朝车外伸出手,接过了一个什么东西。

紧跟着潘尹川脖颈间一凉,“喀嚓”,那东西自动贴合。片刻后,潘尹川身上感知到的那种巨大压力消失了。

他失律的心跳一点点回来了,血液流回四肢百骸,视线也一点点变得清晰……

在晃眼的灯光中,他终于看清了怀先生此刻的模样。

鼻翼、唇上都沾了血,眉眼显得深邃,被灯光柔和之后,甚至恍惚间还给人以深情和温柔的错觉。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眼底透出的噬人般的欲-望和强势,是无比真实的。

“还受得住吗?”他听见怀聿问。

潘尹川嘴比脑子快:“……不行了。”他的语调都是虚弱而破碎的,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告饶意味。

怀聿抬手给他擦了擦之前流出来的血,低声说:“没戴的时候都能承受,现在怎么不能承受了?”

他话音落下,将潘尹川往怀里扣得更紧了。

这不是……就多余……问吗?

根本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啊。

潘尹川被迫靠在了他肩上,目光一转,却是先瞥见了怀聿的后颈上几道血痕,斜斜一直延伸肩胛的位置。

怀聿一向衣冠楚楚,难得这样脱了上衣。

一脱,就让潘尹川给抓出了血印子。

潘尹川些微心虚地蜷了蜷指尖。

但前后不到三分钟,他就又控制不住地用力抓住了怀聿的肩背。

再后面的记忆变得破碎不成段。

潘尹川醒来,坐起,放在对面的大镜子完整映出了他现在的样子——

两眼红肿,眼尾耷拉,浑身都是痕迹,尤其脖颈上那个熟悉的项圈式缓冲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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