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里慌了。

真要让高塔的雄虫当着他的面把唐酒阁下拐走,等阿勒西奥回来,这不得请他去训练场喝茶?

他决定抢救一下。

弗洛里深吸一口气,诚恳地道:“唐酒阁下,我绝对尊重您的任何选择,但眼下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都不是最恰当的时机。高塔不由分说将你您软禁于此,如今又空口承诺您高塔首席的位置……”

军雌摇了摇头:“我个虫认为,阁下完全可以先回元帅府,或者弗莱明家,好好休息一番,之后再做决定,您觉得呢?”

这就是准备用“拖字诀”了。

他自知不善言辞,也不具备克莱因元帅那样能够代表整个军部的底气和影响力,至于拿谎言画大饼、空手套白狼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真当雄虫是傻子,说什么都信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弗洛里思来想去,觉得也只能是想办法暂时稳住唐酒,等元帅回来自行解决了。

对此,赛莱斯特也不介意。

年长的高塔雄虫宽容地笑了笑:“说得也是。”

“这两天委屈你了,我的话你可以慢慢考虑,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再做决定也不迟。”

他意味深长地道:“无论如何,请你相信,高塔的大门始终为高塔雄虫敞开,我对你的承诺也永远有效:无论这场斗争最终的胜利者是哪一方,你都会是高塔毋庸置疑的下一任首席,弗莱明也还是原来的弗莱明,”

“——只要你选择我们。”

说完这句话,赛莱斯特便挥了挥手,示意边上的侍虫:“我们走。”

原本还与弗洛里带来的军雌剑拔弩张的护卫们这才往后退了一步,垂首跟在了赛莱斯特的身后,准备离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始终沉默不语的年轻雄虫终于开口:“不用了。”

弗洛里心下一沉。

与之成对应的,是高塔雄虫脸上瞬间浮现出来的,丝毫不加以掩饰,因胜券在握而志得意满的笑容。

唐酒:“我拒绝。”

赛莱斯特表情一僵。

他神色微沉,虽然还维持着明面上的体面,转身时飞扬的衣角却分明带出了几分凌厉,他无声地注视着面前的年轻雄虫,半晌,才慢条斯理地重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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