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一晃即过。

大年二十八那天阳光灿烂,连续几日晴天,后院的雪化了,那几串脚印不在,露出青黄的草坪。

库里南留在北京,卫莱坐周肃晋的飞机回去,下午两点半起飞,周肃晋早上出门时便没叫醒她。

卫莱睡到八点一刻自然醒,又在床上多躺了几分钟。

这几天似梦非梦。

洗漱过简单吃了早饭,开始收拾回家的行李,专程找了一个箱子盛放字画。

前两天周肃晋带她去看望爷爷奶奶,爷爷听说她的每家超市都有免费书吧,主动问她要不要字画装饰。

字都是爷爷自己写的,极少送人,她欣喜不已,拿了很多回来。

出发去机场前,她打电话给周肃晋。

周肃晋正在与人聊事情,颔首抱歉,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电话接通,卫莱告诉他:“我马上去机场。”

“嗯,到家打我电话。”

在以前,他只会应一声,不会再说后面那句。

卫莱对着手机低声道:“老公。”

周肃晋:“怎么了?是不是想让我送你?”

没怎么。

也不是想让他送,他今天的洽谈特别重要她清楚。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那声老公不是撒娇,与之前所有的都不一样。

“没事,就是喊你一声。”

院子里,宾利车驶进来。

卫莱拿上包下楼:“闫叔来了,我挂了。”

又要开始异地,多加了一条补充协议后,不在一起的时候该怎么相处,怎样联系,她没多言,都交给他吧。

飞机飞上万里高空,离他越来越远。

落地江城时,父亲早已在到达厅等她。

两个最大号的行李箱,卫华天不让女儿推,一人推两个。

卫莱走在父亲身侧,与他话家常。

卫华天道:“还以为你跟周肃晋在北京过年。”

“那我妈就一个人过除夕了。”卫莱口快失言,说完她与父亲都沉默了许久。说都说了,她没再找补。

到了车上,卫华天摘下眼镜拿眼镜布仔细擦拭。

卫莱看一眼眼镜,也许镜片并没有灰尘。

她收回视线,拿出手机发消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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