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徐能接受自己对姜静行抱有不伦之念,却不能忍受二人的名声有任何瑕疵。

不是他不相信年鸣英,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尤其是在他还未登基之前,一旦传出去,武德帝会不会对亲子痛下杀手不说,只说世人的恶意揣测,恐怕来日史书之上,他和姜静行都会被人钉在耻辱柱上。

略显昏暗的纱幕中,陆执徐嘴角含笑,一如既往的尊贵雅致。

他看着年鸣英,再次问道:“叔父二字于理不合,直呼姓名又是不敬,肃立何出此言?”

而在他从容不迫地注视下,年鸣英却是心底一沉。

因为陆执徐的反问在某种意义上属于逃避,便已经很能证明他私下和姜静行有联系。

想到这里,年鸣英细心留意床榻上的人作何神态,小心试探道:“殿下何必瞒臣,靖国公愿助殿下一展宏图是好事,只是……殿下还是不要与靖国公联系太深才好。”

听到这话,陆执徐面露不解,嘴角笑意加深道:“为何?”

年鸣英尚不知自己又在死亡的边缘溜达了一圈,他迟疑一瞬,最后选择将今日发生的事缓缓道来。

身为谋臣幕僚,被君主隐瞒是常事,但与君主想法背道而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现在埋下君臣不和的隐患,年鸣英很怕自己将来身首异处,所以他筹谋再三,还是觉得直言相问比较妥当。

也亏的是他记忆力好,从清晨浣纱女报案开始,一直说到他是如何找上靖国公府,又如何在靖国公府反复试探姜静行,最后还不忘说起姜静行给出的提议。

而随着他的讲述,陆执徐嘴角的笑容也逐渐消失,眼底浮上一层碎冰来。

当年鸣英推测杀人动机时,陆执徐突然打断道:肃立是说你之所以怀疑靖国公,是因为在武安侯房中发现两幅画,而画中人一男一女,所画皆是靖国公。”

年鸣英没有察觉到不对,点头道:“是的。”

陆执徐心中对年鸣英的戒备逐渐消散,一股无名怒火却越发高涨,可偏偏惹他发怒的人还死了。

骤然得知机茗对姜静行的亵渎,陆执徐险些没绷住自己君子如玉的皮囊。

“画中人既是只有一双眼睛,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年鸣英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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