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行伸手扶额,面对眼前油盐不进的人,算是彻底放弃给他解释清楚自己和武德帝之间的事情了。

她看着陆执徐在烛光映照之下的脸庞,上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稚嫩的颜色,当初的小皇子已然是个大人了。

不过还是年少,而少年人的心思向来最难猜,姜静行暗暗腹议道。

你说他怨恨她吧,可从刚才的话听来,恐怕是担忧多余怨愤,说他不恨吧,一提起和她和武德帝又总是面露不满,还时不时的阴阳怪气她几句。

姜静行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心中真是哭笑不得。

罢了罢了,自己是实话实说,小皇子爱信不信吧,总归如今心里苦恼的不是自己。

有力的手指敲在桌案的宣纸上,姜静行不再纠结陆执徐的误会,只是问道:“既然刺客被杀,那殿下不去查杀了刺客的人,为何要将臣的侄儿捉来天牢?”

陆执徐看人还是不肯回头,不禁为之自嘲,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不冷不热的:“不止是国公的侄儿。”

“还有乾安伯,海平候府上的公子,除此以外,还有不少入京来参加会试的举人。”

听到竟是些公侯子弟,姜静行眉头微皱。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要说这些人都参与了刺杀,那纯粹是无稽之谈。

陆执徐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本朝皇宫是在前朝宫室的根基上改制建造,有不少宫人是大魏所遗留,那四名内监便是如此。”

想到被自己反杀的内监,他又冷哼一声道:“大魏末帝荒淫无道,竟也有宫人忠心,真是可笑至极,这些人侥幸留的一命却不知感恩,包藏祸心,难忘旧主,也是死有余辜。”

“不过短短一天殿下便查到这么多,真是难得。”姜静行夸了他一句,话头一转,又问起舞女的身份来。

“殿下可曾查到舞女是何身份?”

陆执徐淡淡地嗯了声:“是教坊司的舞女,宫中司乐女官被人拿全家性命要挟,这才将人送了进来。上京不少权贵子弟都是她们的恩客,国公的侄子也是因此入狱。”

听他如此说,姜静行不禁嘴角抽动,第一反应便是在心里暗骂朴律霖,这小子看起来一副浓眉大眼的模样,居然还敢背着她.嫖.娼。

虽然教坊司是由官府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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