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晚慢慢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桓宣漆黑的眼,带着笑,映着她的模样,他在看她。太阳是升得很高了,光灿灿的映在他脸上身上,于是明亮与阴影交错折叠,使这张脸高的愈高,深的愈深,几乎是种雕塑般的壮美俊朗了,让人看得入了迷,怎么都难移开眼睛。

“怎么了?”桓宣见她怔怔地只是盯着自己,想来是睡迷糊了还没清醒,笑着摸摸她的头发,“只顾傻看我做什么?”

傅云晚回过神来,脸上一红:“没,没什么。”

“睡得好吗?”桓宣抱紧了吻她一下,慵懒的声音。

“很好。”一个梦也没有做,空白沉浸的睡眠,让一整天的担忧劳心全都消失不见,浑身都是轻快。傅云晚仰着头看他,轻声问他,“你睡的好吗?”

听见他低低的笑,他摇头,带着轻叹:“急都急死了,怎么睡得着。”

让她脸上一下子羞臊起来,转过头不敢再看,觉到他突然变化的身体,想挣扎又不敢,僵硬地躺着。

桓宣眼中笑意愈深。那话是骗她的,昨夜他睡得好极了,这么多天的奔波劳顿都被这一晌好眠濯洗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但也不全都是骗她,的确很急,尤其一大清早起来。

以至于此时满脑子都是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只恨不能把她怎么样。

揉捏着亲吻着,紧了又紧,松开再又抱住。再折腾也是无用,反正这些天是看得到吃不到,徒增急火而已。然而又不舍得松手,便是再磨蹭磨蹭也是好的。鼻子在她后颈上蹭来蹭去,闻着嗅着,又细细揉着,怎么这样滑,这样白,这样香。

傅云晚觉得痒,这感觉怪得很,让人想笑,又发着燥,骨头缝里都是酥酥麻麻,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的呼吸越来越沉,发着涩,抵着腰,心里突地一跳,慌张着来哄:“你困的话再睡一会儿吧,要么我,我先起来,时候不早了。”

是不早了,太阳都这么高了。桓宣稍稍撤开一点,不能再玩火,迟早是引火烧身。只是怎么舍得撒手?便是这样抱着躺着厮磨一整天也绝不会厌倦。突然有些理解了那些昏君的快活,若是有她在怀里,谁舍得起床,谁愿意理会那些无趣的俗务呢?别说一天,便是一个月,一年,也不会厌倦。

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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