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个家里的优先级是最高,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也没有你来得不巧的时候。”

任闻正先是说了这句话,然后才说:“没商量怎么糊弄你,是咱们家这小子,终于意识到他隐瞒的那点事从一开始就不是秘密,于是过来坦白从宽、自我反省了。”

“你别教训孩子,”顾方圆下意识地说了这句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是在做好事,可能方法有些偏激,但不应该被训斥。”

任闻正闻言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任玄顾,才开口说:“我教训他做什么,马上就到六一儿童节了,我欺负他狠了,他再向你告状,我连房门都进不去。”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进房门了。”顾方圆说这句话之前,还特地回顾了一下他和任闻正十年的婚姻生活,实在没有找到类似的经历。

“前年任玄顾期末考试,因为轻视马虎,有一门考了第二,我和他谈了谈,谈的时候这小子倒是积极认错,结果谈完之后他立刻找你哭鼻子,他哭你也跟着哭,我想进门和你解释,你就哭着对我说你暂时不想见到我,愣是让我独自睡了半个月。”任闻正边说边摇头,看起来无奈极了。

顾方圆听任闻正说完了,这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不由帮任玄顾解释了两句。

“儿子当年没跟我告状,是我看他闷闷不乐,问他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跟你生气,就是那时候觉得小孩子嘛,还是快乐成长比较好。不过后来我也明白了,像任家这样的家庭,有时候平庸就意味着战败,不得不卷,也不能不卷。我当时哭也不是和你闹脾气,就是有点难过,可能,他不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或许会更好一些。”

“绝不会有那种可能,”任玄顾重重地摇了摇头,“我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爸爸,我当时哭也不是委屈,而是感觉自己太弱了,这么弱小的话,以后该怎么守护爸爸呢?”

“你们父子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任闻正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譬如一个费力不讨好、兢兢业业赚钱,还得不到丈夫关爱、儿子感动的中年男人。”

顾方圆有些哭笑不得,他完整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并没有关上门。

先是走到了任玄顾的身边,把柠檬水放在了桌面上,揉了揉他的头发,充作是安抚,然后很自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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