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之种应该不会自己到处跑?”

林问了出来,虽然他记得课本上是这么说的,但万一他记错了呢。

灰翠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微微侧头,雪色短发垂到肩头,同样疑惑地道:“不会……吧?”

哪怕一槍打死了梳叶·阿扎瑞心中长出的幻梦欲望之树,但灰翠也不知道,欲望之种还没放进人心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这恶心玩意儿可是在畸变教派那边被冠以神赐之种的称呼。据说得十几年如一日,不间断地,用活生生的、有欲望的人命献祭,才能赐予一枚普通种子这样的力量。

这个献祭的重点,是不能中断哪怕一天。

要一直坚持到种子得到力量很难,就算能坚持,也很可能献祭着献祭着,种子发芽了,或者死了。

由此可见得畸变教派获取欲望之种的艰难,所以他们总是成功制造出一个欲望之种就立刻用掉,不是不能理解。

又因为他们这种无法克制欲望的风格,哪怕是和畸变教派对立上千年的审判庭,也从未从畸变教派那边收缴到完成的欲望之种。

连审判官学校的教科书上,都只有对欲望之种保存容器的描述——教科书之外,这段描述常见于选择题和对错判断题——连一张种子的手绘图片都没有。

最终导致,饱受习题折磨的审判官们,看到装着泥土的木盒,条件反射就会想到欲望之种。

而要问这种子会不会自己到处跑……课本上说种下去前没有什么活性,所以应该不会到处跑吧?

灰翠也不肯定起来。

尤其他觉得奇怪的是,林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林发现灰翠朝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

“……”在这目光下,林什么也没说。

推理出魔人的踪迹,还能说出一些佐证。推理出魔人没打开过木盒,凭空编造也没这么离谱。

而且他很可能是欲望之种的又一受害者,说木盒没被打开过,在旁人眼里,就是为他自己开脱。

但这个木盒确实没打开过,在死掉魔人的手上时,从头到尾没打开过。

林怀疑盒子里根本没有装欲望之种,为它紧张,既浪费心情,也浪费人力。

“是的,不用紧张。”很紧张的灰翠看到林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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