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越客三字,对后世而言太过典型,当初取这个名字,一为纪念这段不寻常的经历,二来初来乍到的秦放鹤多少心存戏谑……

但无论如何,他从没想过公开。

迄今为止,知道川越客真实身份的人不过一掌之数。

其中孔老爷子和书肆的孙先生早已亡故,所谓的秘密也随他们的离去而尘归尘、土归土,自不必担忧。

剩下的秦山、孔姿清,都不会对外宣扬。

至于秦山的父母、兄弟,只知秦放鹤写过话本,但具体写的什么,用何笔名,均未曾过问。

其余的白云村村民们,更只隐约听说秦放鹤因会读书识字而在镇上谋了一点体面文书营生……

时隔三十余载,这个几乎已被秦放鹤本人遗忘的笔名陡然从尘封的记忆中翻出……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短暂的感慨过后,秦放鹤终于真情实意地对那位未来的弟子苗子起了点别样兴趣,在给儿子的信中写道:“可邀友人归家……”

他要亲自会会那小子。

升任首辅后,秦放鹤提出的第一个提议就是修路。

大规模修路。

“凡连通省府州县及主干道,皆要以砖石铺路,力求平整,两侧皆设排水管。一则往来军情民政通达,二则利于百姓,不至雨雪阻塞,又可抑制疫病滋生……”

历来各地致富也好,各国信息战也罢,核心就是“快”。

在这个没有电子通讯的时代,道路是否平整,交通是否便捷,很大程度决定了一个国家和地区的发展上限。

铁路毕竟只能作为主干,更细致的枝干,仍需“公路”补足。

修了路,清理掉各种尖锐垃圾,就能顺势推广附着橡胶轮胎的独轮、双轮车,快捷轻便,不必再忍受颠簸之苦。

一环扣一环,他已筹谋许久。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昔日董春上任分权、打蒙古,胡靖上任集权、打交趾,现在秦放鹤只是提出想修路,众官员甚至觉得:“就这?”

您真的不打算再打哪儿吗?

有官员赞成,就有官员反对,理由是耗费太过:

“秦阁老所言固然有理,然不乏重复冗余之嫌,若论军情政务,各地自有官道、驿站,日夜轮换不息;若论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