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有缺!

内阁有缺?

似乎有哪里漏了什么。

秦放鹤飞快地抬眼看董春,发现老爷子正垂首抿茶,半点反应也无。

不对劲。

不该是这种反应。

火炉内的红炭安静地炸开一团金星,瞬间引燃了秦放鹤脑海的某个角落,点亮了某些一直被他忽略的东西。

太子詹事固然可算帝师,但太子却不只有一位老师,真要论起来,阁员、太子三师犹在詹事之上!

按正常流程,太子詹事多为一甲进士结束翰林院历练后的环节,若恰逢阁员有退意,那么顺理成章过去养老倒也罢了,来日混个三师之名,但……

观如今内阁,首辅董春自不必说,他稳坐高台,关系着太多人的利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纵然如今自己想退,身边的人,身后的人,甚至是皇帝和太子,也不会允许他退。

胡靖身为次辅,距离一人之下仅一步之遥,自然不甘心退。

余者如杜宇威、杨昭、尤峥、柳文韬之流,多不过六七十岁,精神矍铄,更不可能退。

加封三师,路途漫漫,此时强行叫他们去,便是结结实实的贬黜了。

如今逢大战,外乱则必内安,内阁改组非同小可,天元帝不太可能选在这种敏感脆弱的节点冒险……

胸腹处的伤口似乎在隐隐作痛,秦放鹤轻微地调整了下坐姿,缓慢而悠长地吐了口气。

其实据孟太医说,伤口已经长好了,但也不知留下心病还是什么后遗症,一旦情绪波动,秦放鹤经常会莫名感到疼痛。

新任太子詹事,不可能是内阁成员。

至少在打下蒙古之前,内阁班子不会变动。

那么会是谁呢?

一瞬间,秦放鹤脑海中划过无数姓名,如纷繁富丽的走马灯,熟悉的不熟悉的,亲近的不亲近的,也包括他自己。

然最先排除的也是他和汪扶风。

看着秦放鹤再次陷入沉思,董春的眉眼也柔和起来。

谨慎,敏捷,这很好。

这个疑惑一直伴随秦放鹤过了年,来到天元四十六年正月初五。

孔姿清忽然打着拜年的幌子登门,“南北汉城的那拨人回来了。”

南北汉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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