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中,秦放鹤非常详细地解答了孔姿源的疑惑,“仍在建,究竟有何威力,五七年后或可见分晓。”

修铁路不是什么简单活儿,现代社会尚需三几年,更何况如今的科技和执行力。

绝大多数情况下,想象构思和实际操作完全是两码事,去年工研所实地考察后就发现,修铁路的难度要比预想的高不少,许多实际操作前根本没考虑过的问题接踵而至,资金短缺反而成了最容易解决的。

五年,七年,只是最乐观的估算。

不过没关系,正好可以赶上日后灭蒙、女真。

铁蹄、铁甲、铁骑,终究比不过铁器。

孔姿源听得心驰神往,“若果有此神物,则我军纵横无忌!”

行军打仗的难点很多,而前期最令人头痛的就是赶路,不仅可能遭遇敌军埋伏,且长期连续的疲惫也易引发伤病减员。

可有了这个什么机车,无论去到哪里都舒舒服服的,可谓以逸待劳。

试想一下,敌人以为我军月余才能到,到了之后起码要休整三天,结果我军半月就到了!到了之后立刻开打!

谁人能挡?

后续粮草、装备,千斤、万斤,都可以日夜不停运过去,若欧阳青将军知道,恐怕夜里都会笑醒。

这次会面非常流畅,流畅得近乎完美,以至于几个时辰后道别时,三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孔家兄弟目送秦放鹤离去,待他乘坐的马车混入车水马龙,孔姿源面上的笑意才渐渐隐去。

“此人……”他停顿了下,在丰富庞杂的知识储备中努力筛选,试图找出个不那么尖锐的词汇。

若与此人交恶,会很麻烦,非常非常麻烦。

“奸诈?狡猾?”孔姿清却率先说,眼带笑意。

孔姿源也笑了,“看来你们关系真的很好。”

官场之上,彼此阿谀逢迎、说好听奉承话算不得什么,但是能这么毫无芥蒂“说坏话”的,证明他们完全不惧怕外界挑拨,是真好。

孔姿清毫不掩饰,“我与子归也算相识于微末,如今算来,已经有近二十年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他更了解秦放鹤,也没有谁比秦放鹤更相信他。

“你很幸运,”孔姿源的眼神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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