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经济文化还是政治,现阶段的大禄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级强国,故而此时的对外交涉也跟后世的援建、一带一路截然不同,大部分国家,尤其是周边小国,基本都是来打秋风的。

此现状由来已久,导致上到文武百官,下到坊间百姓,对外时都有种本能地俯视:一群穷亲戚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前番天元帝不过在朝上漏了点口风,一干儒生就如惊弓之鸟,因为此时除了大禄朝,周边国家真就穷!穷且落后,且动荡。

便如紧随暹罗入京的高丽,过去百十年间一直处于动乱之中,先是反复内斗篡权,后有数次契丹来犯,难为他们还能苟延残喘。

不过这也直接孕育了高丽的墙头草属性:契丹来犯,先打,打不过就干脆自认藩国,休养生息。看实在忍不下去了,就转头再找个爹认,比如说邻近的强国大禄。

民间往来不提,上回高丽官方来使还是七年前,领头的使者倒是没换,乃是上任高丽王的亲弟弟,如今的高丽王叔兼佐政大臣王芝,同行的除现任高丽王的一位王子外,也不乏王公贵族后裔,可见此番诚意。

说起王芝这个名字,倒还有些来历。

七年前高丽来朝时,风头最盛的朝臣就是傅芝,年轻、漂亮、有才学,且不说真心还是作态,疯狂痴迷中原文化的“王芝”瞬间折服,隔天就给自己改名了。

据说傅芝知道后很是不痛快,相当膈应。

奈何人家理由很充分,“芝”字又非他个人专属,只好捏鼻子认了。

然后……这次还是他接待。

董春提议的。

天元帝虽勤政,终究精力有限,许多事都是内阁先拟章程上报,天元帝看了,觉得没问题,就批红。

考虑到这次来的外国使团数量和规模空前,单靠现有的礼部、鸿胪寺接待班子恐不够使,内阁就临时从其他几个衙门和国子监的翻译科调了一批人手过来,傅芝便在其中。

在一干能够独当一面的成熟朝臣中,傅芝年青漂亮,且又声名在外,个人更精通契丹语和高丽语两门外语,也跟着做过类似接待的活儿,就很拿得出手。

故而董春一提,天元帝就准了。

如今傅芝临时升官,手底下管着一批国子监翻译科的学生,专门负责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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