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等,却也不是干等。

在等待牛润田就位期间,秦放鹤接连做了两道部署:

第一,向南直隶巡抚衙门发函,要求其辖下所有府州县衙各级衙门结合失踪的所有人的年纪体貌特征,回顾近五年来的无名悬案,查看是否有与之相对应的尸体,并进一步核实确认身份。

第二,既然有失踪人员的家眷言明曾收到过外人捎带的银子,那么找到当初带银子的那人,查明是谁托他捎带,是否是外出务工的本人?如果不是,对方是以何种身份、什么名义要求捎带,进一步向上溯源追根。

若是本人,如何确认是本人?可见过户籍文书?是否有人伪装?

总而言之,只要有头,就一定要顺着捋到尾。

如果找不到尾,就一定有猫腻。

发函次日,秦山来报,说牛润田家的两个管事不服,很不配合。

“先是说要面见您,见不着又发癫,说什么牛家也不是没名没姓的,没道理平白无故叫了他们来又不办正事……”

“这么硬气?”秦放鹤失笑。

“可不是么,”秦山撇了撇嘴,“听说凭借牛家那点名头,可谓横行无忌,坊间传言,便是牛家的奴才,也比外头的高贵些。”

“哦,”秦放鹤只是笑,“这么着,你去找古永安,跟他要个僻静的小屋子,越小越好,越偏僻越好,门窗俱都钉上木板封死了,要缕光不透,四面墙都用棉被包上,越密闭越幽暗越隔音最好。准备好了就挑那个叫嚣最欢的丢进去关着,不要打骂。门底下开个小洞,按时送一日两餐,断不可与之交谈……”

秦山原封不动记下,只是不解,“他们那般嚣张,为何还要以礼相待?”

秦放鹤笑而不语,“去吧。”

现在正主不到,拿下人出气非好汉所为,用刑也名不正言不顺。

既然发癫,那就让他单独冷静一下。

经历过种种严酷考验的职业军人都未必承受得住的关禁闭,也不知这位高高在上惯了的管事大人能熬几天?

现在古永安对秦放鹤可谓有求必应,一间小屋子而已,当天下午就置办好了。

听说那位叫孙远的管事刚进去时还破口大骂,说牛家如何如何,结果当天晚上,竟又嚎啕大哭起来,犹如鬼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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