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县尉不自觉地就被孟瑶的话带了进去,并真心实意地说出了自己的忧虑:“若真能这样,那肯定是再好不过的。只是此事谈何容易?”

孟瑶则告诉他:“我自当尽力。”

听到新知县的这句话,庄县尉便也就连声说了几个“好”字。

然而过了一会儿,庄县尉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啊。

先前孟知县说了什么?

她说:只要能消除这一千驻军心中的芥蒂,又让苻飞能真的服我。庆阳驻军就能在“我们”需要时,助我们一臂之力。

她还说:到时候,“你我”在庆阳,便不再是势单力薄之辈了。

稍等一等,孟知县的意思是,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是这样子的“我们”和“你我”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

他怎么有点……弄不明白了呢?

他们不就是一道喝了碗茶,并聊了几句同僚间的公务吗?

不不不,好像不止是这样。不然,他怎么会和新知县一下子就说了前任知县的不好呢?

与孟瑶一同坐在了马车里的庄县尉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坐立不安。

他想要和孟知县解释一二,却又觉得这件事他好像怎么解释也是说不明白的。

而孟瑶则偏偏在庄县尉换了好几个姿势之后,又用安抚一般的目光看向了庄县尉,并道:“庄县尉便放心吧。”

庄县尉:我,我不是!

庄县尉:诶……我怎么跟你说呢!

庄县尉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孟瑶便也正好向窗外看去了。而离庆阳县城本就不远的驻军营地此时便也出现眼前了

他们到了。

只是……这军营中的景象,实在是与孟瑶先前所以为的,很不一样。

孟瑶虽此前并未和武将打过交道,也没进过正经的兵营。

但她在考中进士之前,就喜欢看一些科举考试所考不到的书。

而在到了荆湖做节度判官之后,她则更是喜欢阅览群书。以至于,待到孟瑶在那儿的最后一年时,她还在岳州书院里,开了一门名字就叫做“无用之学”的课。

这里的“无用”便意为,在科举考试中考不到的东西。

而如此一来,孟瑶自是在书上看到过不少的兵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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