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盛京。

“你就说说你到底是有志气还是没志气吧。说你没志气,当年你倒是非要自己去考进士,不肯要我的荫补。连被上官文华那老儿如此针对也一声不吭,说不论如何你都会考上进士。

“你说靠我这个枢密使的荫补做官,毕竟坐不到什么重要之位。还说要是没有进士之名傍身,日后做起官来难免要被人瞧不起。”

皇城内,枢密使孔玄正带着他那让没少让他操心的儿子去见圣上。

两人一边走着,孔枢密使也一边数落着他已有三年未见的儿子。

“可我要说你有志气吧,你怎么偏偏当了三年的通判就吵着要回来了?怎么就不能在庐州再当三年知州呢?哪有连知州的那三年都不做满,就一定要回盛京来的?我还当你忘了你有个当枢密使的爹呢。这种时候倒是想起我来了?”

枢密院里的官员虽都是文官,却是主管一国之军政的。

孔玄作为枢密使,则更是掌管着兵符,且负责武官的选拔。除此之外,他当然还是会与圣上共商军政大计之人。

但当枢密使大人对儿子说出此等话来的时候,孔克却是一点诚惶诚恐的样子都没有。

相反,孔克这会儿的姿态觉得极为舒展,好似他一回到盛京城,就觉得什么都对了。

“做知州有什么好着急的?反正以后我要是被人弹劾了,且弹劾我的人多了,我不也得自请外放去做知州?到时候也说不好要做一任还是两任的知州才能再回来。父亲,儿子觉得,做知州这件事,真不着急。”

“你!”

孔枢密使一下就被自家儿子的话给噎住了。

但孔克这话像是也没说错。毕竟,在朝为官,想要一辈子都不被贬出去,这可能,也不太容易。

就连他,也是被贬出去做过几年知州的。

在那几年里,他的克儿可是一直都跟在他身边的。

思及此,孔枢密使也只能是说道:“你怎么就不想点好的呢?”

这下子,就该是孔克叹气了。

“父亲,我可不就是想着点好的了,才说要回来盛京做官的吗?我在做通判的时候,成天净是在管那些鸡零狗碎的事了。”

说起这个来,孔克可就有一肚子的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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