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你。’

在孟瑶说出这三个字之后,陈玠便感觉自己恍恍惚惚的。

好像喝醉了酒,却是只有美妙的眩晕。

他感觉自己仿佛正在做一场大梦。

但当他醒过神来时,却发现一切竟然都还在。

他的意中人正和他坐在他的马车中,而舒州城的夜景也就从他们的窗边展现于眼前。

只听到孟瑶的声音几乎是于他的耳边响起道:

“我对皇族的嫁娶之事并不了解,也不认识于宗正寺任职的同僚。虽有同窗在鸿胪寺任寺丞,却从未和人问起过这些。若是现在写信去问,则可能过于唐突。”

听着这些话的陈玠转头看向孟瑶,而后他便发现两人的距离已近到足够他闻到孟瑶发间的香味。

孟瑶似乎犯了难,说:“只是此事光是料想……便也应当是十分繁琐的。”

即便只是普通的官宦子弟之间的婚事,都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

而陈玠身为皇族,哪怕只是皇帝过继来的儿子,其婚事都会是可想而知的繁上加繁。

先前孟瑶还未有确定陈玠是不是能让她与之携手共进的人,便未有去想那么久远以后的事。

现在,她都已经答应了陈玠了,这些事便仿佛一下子都近在眼前了。

孟瑶刚刚办完了一件费时费神又费力的大案子。

一想到这些皇室嫁娶的礼节和祖法,她便感觉脑袋都都大了。

孟瑶便与陈玠商量道:“若殿下不介意的话,也许可以等我这三年的任期满了,也能同殿下一道回盛京了,再从长计议?”

若陈玠还在先前的那晕乎乎的状态下,便很可能直接就给答应了。

可偏偏,他这会儿就已经醒神了。

陈玠也是着急地抓住了孟瑶的手,说道:“介意,介意。”

这样的反应和先前比起来,着实是有些大了,也让孟瑶转过头来看向他。

陈玠这才发现他先前的语气似乎过于强硬了些,于是连忙话锋一转道:“玠是说……师姐都已经应了玠了,此时若还以殿下来称呼我,是不是……有些过于见外了?”

若陈玠介意的只是这个,倒是简单。

孟瑶想了一想,便有意改口了一个颇有调侃意味的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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