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今日之前,那四十九案中的四十六案在孟瑶这里就已有了定论。

就连那些特意换了一种笔迹,回信谎称自己根本不知有这回事,且一口咬定必是有狂徒冒充自己的人,孟瑶也已设法越过他们,调取到了他们过往的文书,与大理寺的同僚们一同确认了他们的笔迹。

只是孟瑶虽熟读大衍朝的律例,却对于究竟应当如何判罚没有十足的把握。

如此,她便打算干脆等到此案公开审理之后,将这些已被定罪之人交予大理寺及御史台,让这两部的官员来负责具体的裁量。

这本是孟瑶出于另一层考量而做出的决定,却是让那些人又是多捱了几十个心中惶惶的日夜。

对于那些现在依旧还在地方上做着官的人来说。

这就好像一柄大斧头已经举起了,却是不知它到底是还没能够落到自己的头上,还是它已经落进大海里了。

有时他们觉得自己此次必会前途尽毁。

有时则又会心怀侥幸,认为舒州通判可能只是雷声大雨点小,都那么久了也没个动静,兴许此事就是会被重拿轻放了。

这种摇摆不定甚至会比直接给他们一个痛快还要更为煎熬。

现在,他们所期盼的“一锤定音”终于要到来了。

今日之后,与此相关的事情都将会有一个结果。

在舒州的州府,孟瑶终于在此案的前情以及经过被理了一遍之后,开始审理那真正将证据以及证人都送往了舒州的,仅有的三案。

只可惜,这七七四十九案都不是预谋已久的陷害。

它们的出现,只不过是为了居高临下地向身在舒州的孟瑶施压。

其目的,也是为了让小小的舒州通判能够知难而退。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甚至有人不约而同地把曲云阔曾经查办过的案子稍加修改就复又推到了他的身上。

他们认为这样定能狠狠地羞辱曾经风光无限的前枢密副使。

所以这些欲加之罪被捏造得有多么的粗糙,且又是有多么的随心所欲,便可想而知了。

即便是事后再去为这些编造出来的故事做润色,且以其结果去寻找“证人”以及编造“证据”,它都无法做到天衣无缝。

当孟瑶真正审理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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