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来的那几人,在舒州州府的会客间里等了一盏茶,又一盏茶的时间。

若说孟瑶先前与岳州通判的通信,不过是有些动静。

等到岳州那边派出一名知州的亲随,一位名医,还有负责护送他们的多名随行之人一道过来舒州的府衙时,这阵仗……就不可谓不大了。

官位比孟瑶要大出了一级的舒州知州必然已知道此事。

可他却依旧是对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舒州知州的人前去把消息告知于他,可舒州的知州大人却依旧是打算不去出手,甚至也不乐意去露面。

他说:“先前孟通判把能够有政绩的事全都给了我,她自己却是去做那些琐碎的、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总不能,一点也不承她的情吧?”

他还说:“再说了,这显然不是我们这些地方官能弄清楚的事。不如,就暂且看着吧。”

事实上,当岳州的知州等不来孟瑶的回信,也摸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岳州知州就已经托人去找了舒州知州了。

可舒州知州只回了这么几句话:

[我虽是舒州知州,却并非是她的上级。且她也是龙图阁学士。孟通判的事,不是件件都得向我禀告的。至于曲大人,似乎也是被孟通判接至家中医治了。具体情形,本官实在是不知。]

现在,岳州来的那些人被孟瑶晾在了那里,上哪儿都找不到人说去。

直至半个时辰之后,孟瑶才带着人姗姗来迟。

若是在平时,即便有人故意要别人等上很久,也是有意要怠慢。等正主过来的时候,脸上都会是堆着笑的。

可孟瑶却并非如此。

岳州知州的这名亲信在来之前就已经听说了,那位鼎鼎大名的舒州通判乃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娘子。

此时见了孟瑶,他倒也没有过于惊讶。

只是他也会悄悄地打量起孟瑶来。

舒州通判在进到这间屋子后,就在看了一眼他们带来的人之后,不高兴地说道:

“你们过来找我说事情,需要让那么多带了家伙的人也一道留着吗?难不成,你们大老远地跑来,还想要以武力恐吓于我?若是如此,我这个舒州通判也不是好欺负的。”

随着孟瑶说出此言,跟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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