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舒州通判,你若是有什么冤屈,尽可告之于我。]

曾几何时,曲云阔之轻狂让那么多人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他的生父尹安卿为旧法一派的魁首,也官至参知政事。

可每一次见到对方,曲云阔都未有给到他好脸色看。仿佛根本就没把对方放在眼中。

可待他落到此番境地时,却是身为舒州通判的故友不惧被他牵累,在此地挺身助他。

这又如何能让曲云阔不感到心中五味杂陈?

他望了眼前之人很久很久。

而后他才收回了视线,自嘲般地笑道:“我自是有冤屈的。可是想要害我之人,又如何会在意被强加在我头上的,究竟是哪条罪名?”

曲云阔叹息一声,感慨道:“你若替我洗刷一条,他们自可再编出一条、两条,甚至更多条来。”

“若是如此,下官便愿见一案,翻一案。且那些诬告曲副使,以及捏造证据之人,我也会让他们统统都付出代价。”

若是官员犯法,便应当交由御史台来查案审理。

可是根据大衍律令,御史台只负责七品及以上官员所犯之事。

而曲云阔在被岳州的那个县令下达海捕文书之时,已然被贬为了九品节度判官。

如此,才会给那些人以这般行事的机会。

他们做事如此歹毒,又如何能让孟瑶气得过呢?

可是……

自曲云阔考中制科那一年起,他便是自己一个人走上了那条令他这个毫无背景之人都能迅速官至枢密副使的险途。

在他的这一路上,多的是评判他的人。

然而他还是头一回有人站在他这一边,态度如此明显地偏袒着他。

孟瑶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却不知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对于曲云阔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曲云阔忍下心中的那份酸涩,问道:“孟通判……你就那么相信,将来会被他们按在我头上的罪名,也都是假的吗?”

怎料孟瑶根本想都未想,直接说道:“只要你说你未有做那些,我便信你。”

这可真是让曲云阔不禁好笑起来,却也不知他到底在笑什么,又是在自嘲些什么。

好一会儿以后,他才又看向孟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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