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孟瑶在去问庆州知州讨要那二十道空白度牒的时候,还用过了孔克的名头。

那会儿,她可是已有六年都未见过她的“孔师兄”了。

庆州知州和通判皆知孟瑶和枢密使之子,状元郎孔克乃是同门师兄们。

并且,庆阳县的这位孟知县和孔克的关系,还有些“非同一般”呢。

就连苻飞他们都听说了,自家知县“上头有人”。

可偏偏,现在只不过是又过了一年,当孟瑶亲眼看到孔克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却是连孔克叫什么都一下子没能想起来。

反倒是孔克当真还认得她,也先叫出了她的名字。

也难怪苻飞当时的表情都有些怪怪的了。

幸好,孔克并不知孟瑶还曾如此这般地和人说起过两人间的关系,只以为他的这位师妹是太久没见过他了,而他现在的模样又过于潦草,以至于孟瑶一时间都认不出他来了。

要不然,孔克或许就得在心里再叹一遍呜呼哀哉了。

曾经的孔克,那可是打扮得和花孔雀似的。

现在遭此劫难,他可别说打扮得如何了,那肚子饿的哟,就连好好端坐着和他的孟师妹说话都难了。

但孔克到底还是没有像先前那般靠着墙躺着,偏着脑袋使劲吃东西了,而是改为靠着墙坐着。

只是这会儿的孔克是真的全然不剩什么包袱了,也是在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同孟瑶说起了他先前跟在永兴军路安抚使身边时所看到的,以及所经历的。

当孟瑶和孔克这对同门师兄妹坐在一道说话时,先前的那俩兄弟也拉着苻飞到别处说话去了。

“这么说起来,你先前也是盛京城上禁军的兄弟了?哪个军的?”

当两兄弟里年纪更小一些的石家弟弟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苻飞刚好又看了一眼自家阿姐那里,说道:“捧月军。”

“哟呵,不错啊!”石家弟弟说道:“我和我哥是奉日军的。没想到啊,我们还挺有缘。”

石家哥哥听到弟弟说的这句话,也笑了起来,说:“苻小兄弟,要进捧月军可不容易啊,你这个年纪,怎会落了厢的?”

“和我一个营里的弟兄,父亲生病了,要花不少钱去买药。但给我们发军饷的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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