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略微局促地攥紧了手帕,看见叶芳愉脸上迷茫的神情不似作伪,心间疑惑更深。

她抿了抿唇瓣,好半晌,哑着嗓音道:“先前听说,贵妃姐姐很反感……宫中有人这般行事,臣妾便以为,姐姐是对皇上情深厚重,才,才……”她两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却不影响叶芳愉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当即就朝着宜嫔明媚一笑,眸中流光闪烁,熠熠生辉,红艳的唇瓣轻启,对着宜嫔轻声细气解释道:“那你可当真是误会了。”

说着,摇了摇头,神色微微有些无奈。

看得宜嫔霎时又是一怔,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松了松。

她缓缓放开手里紧攥的帕子,表情不复之前那般沉重,也对着叶芳愉笑了笑,“原是如此,那我与姐姐也可以算得上是知己了。”

她的话里夹着些许暗示,并且没有自称“臣妾”,而是换上了更随意一些的“我”字。

叶芳愉秒懂。

端起茶杯,遥遥对着宜嫔做出个敬酒的动作,宜嫔忙不迭也端起自己的茶盏回敬。

二人同时呷了一口蜜水,空气中默契流转。

等放下茶盏,叶芳愉正色道:“你同你姐姐关系如何?”

宜嫔面色怀念,说:“极好,小时候我调皮捣蛋,阿玛额娘斥我时,都是姐姐把我护在身后,等阿玛额娘气极走了,姐姐就会一边安慰我,一边给我讲道理,免得我下一次再调皮犯错,惹阿玛额娘不快。”

“姐姐大我几岁,还没能护我多久,就进宫参加小选了。等过几年轮到我参加小选,也是姐姐使了银子,才让我得去到乾清宫做奉茶宫女的。”

乾清宫的奉茶宫女都是极轻松的活儿,并且距离天子最近,常能得见天颜,是宫里人挤破了脑袋也要谋求的岗位。

入选条件呢,自然也十分严苛,若不是宜嫔自身条件极其优越,哪怕她姐姐使再多银子,这活儿也轮不到她一个初初入宫的新选秀女头上。

这一点,叶芳愉与宜嫔都心知肚明。

叶芳愉便又问:“那你姐姐现在是在哪里做活?”

“绣房。”

叶芳愉心间一动,“听闻绣房有个‘巧手娘子’……”

宜嫔点头:“就是我姐姐,我姐姐她三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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