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娇手指指向耿格格,片刻,又移到了武格格身上。

仿佛一根索命的绳,叫耿氏惊惧万分,也叫落井下石的武氏如坐针毡,冷汗如瀑。

谁能想到向来谦逊的年侧福晋如同换了个人,竟能不惧王爷的威严豁出去告状,想必是气得狠了!

四爷沉淀的怒意顿时散了散:“……”

他看她一眼,无声地传达出两个字:坐下。

老板整个人冷冰冰的,生气的模样让妖不敢造次,年娇犹豫一瞬,变得宽容大度起来,觉得他也不容易,同为天涯背锅人,她就原谅他好了。

见状乖乖收回了手,坐到了李侧福晋身旁。

李氏用一种全新的目光,上上下下将她打量,另一边,福晋装作没看见,出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今日之事,不得已惊扰爷,也是我的过错。”

她叹了口气:“五阿哥的病生得蹊跷,还需王爷决断。年侧福晋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其嫁祸之意实在惊心,不怪她如此。”

谁能想到呢?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败在一株桃花上,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

福晋简短地叙说了一番来龙去脉,四爷听着,最后问她:“大夫还在?”

“在。”福晋道,“他方才遣人回禀,弘昼身上的红疹消退不少,过几日就会完全好了。”

四爷无声地捻动佛珠,点点头。

紧接着看向耿格格:“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闹幺蛾子,是谁教你的。”

他语气平静,话间含义却让人不寒而栗,耿格格匍匐在地,泪水都要流干了。

贴身婢女的供词,此刻成了反转的铁证,证明她为嫁祸自导自演了一场戏。

闹成这个样子,再也没有了分辩的余地,她哽咽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一时猪油蒙心,还请王爷恕罪,福晋恕罪……”

钮钴禄格格闭上眼,最终没有听见自己的名字,紧绷的心弦慢慢松开。

福晋斥道:“意图栽赃年侧福晋,罪不容恕,何况五阿哥是你的亲子,更加愚不可及。想必你从哪里看见了医书,亲自弄来相冲之物,而今后果,你又预料到了几分?”

耿氏微不可察地一滞,显然是被说中了。

四爷已是不想再听她的争辩,扭头对苏培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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