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高瞻此刻深恨爹妈给自己生了一双耳朵,让他能清楚听见“寒舍”二字。

此处明明是江湖帮派的分舵,怎么就莫名变成了来人的私邸?难道连充尉跟旁人间还有土地纠纷问题?还是说来者也是白河帮曾经的成员?

余高瞻扭头去看连充尉,想从对方脸上获取答案,却见连充尉的表情与自己一样迷茫,也是一副全然不认得来人的模样。

他一颗心越来越凉。

遇到白河帮的人固然倒霉,遇到一个不知名高手也没幸运到哪去。

而且对方出现在此,那多半是找连充尉的,就算杀气再重,原本也跟天衣山庄无关。

自己怎么就出门不看黄历,偏要选在今日上门?

连充尉有些迟疑。

她本来觉得对方一剑砍翻查三宝,说不定可算是自家盟友,但既然是盟友,自己又怎么会完全不认得对方?所以多半只是因为查三宝率先向她出手,才将此人毙于剑下。

连充尉又想,无论如何,对方也算是替自己解除了燃眉之急,无论这个少年人的目的是什么,自己都得争取让她成为盟友。

一念至此,连充尉地向前深施一礼,却见面前的少年人只是随意一点头,一派主人风范:“连舵主不必多礼。”

余高瞻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郁。

面前的少年高手若是自拙帮的外人,绝不会有如此大的派头,可若是自家人,连充尉又怎么会是一副素不相识的模样。

就在余高瞻还在疑惑的时候,连充尉脑海中毫无预兆地闪过了一道灵光。

年少,素不相识,武功高强……种种要素叠加在一起,在连充尉心□□同勾勒出一个名字。

她原本已经行过一礼,如今再度抢上前去,一拜到地:“不知帮主大驾光临,属下有失远迎。”

奉乡城总舵那边发生异变,白河帮整个归并到自拙帮中,连充尉自己的江湖关系同样因此发生变化,被动成为了自拙帮的一员。

她天性念旧,听闻这件事后,心中甚是抑郁,几乎立刻就想带着人手离开,只是顾忌郑六娘子昔年的提拔之情,暂且不忍抛弃老上司而去。

所以连充尉嘴上不说,心里却始终不肯认这个空降到自己头上的朝轻岫作老大,连新帮派的旗帜都没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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