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收到了救命的小药丸,不过朝轻岫现在伤势虽重,还没到不能行动的地步,加上一直在远处镇守的李归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花园中,他淡淡看了许鹤年一眼,伸手扶起朝轻岫,时刻准备替自己的继任者运功疗伤。

朝轻岫感觉一股绵密柔和的真气从手心传入,刹那间仿佛被浸泡在温水中一般,经脉处的滞涩感一时间大为减缓。她定了定神,然后才道:“白水先带你兄长去休息,这几天我不好露面,门中事务暂由非曲与大总管代为掌管。”

徐非曲:“是,门主还请快去疗伤。”

朝轻岫向徐非曲点了点头,被扶回到了思齐斋当中,简云明目送她离开,面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丝毫未将上司被人打吐血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思齐斋是朝轻岫的办公场所加起居之地,相对而言,她书房中的摆设显得更加精致,而寝室便简朴许多,衣柜、案几、木榻、床铺的样式都不出众,装饰也少,只有案几上放着一盘柑橘。

朝轻岫这样做当然有自己的道理——作为一个不知名侦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显然无法判断自己的睡相究竟好还是不好,万一睡觉时忽然手舞足蹈,期间误触机关,那对自己跟暗器都是一种损失。

她左手搭在右手腕上,预备给自己把脉,抬目看见李归弦坐在旁边,于是笑着伸出手,道:“少侠师承明相大师,一定也是杏林高手,可否为我诊治一二?”

李归弦听朝轻岫说话时声调虽然一如往常,然而其呼吸若断若续,显然是身负内伤之态,微微叹了口气,还是依言诊脉,又写了一道方子。

朝轻岫拿起药方细细看过,随后点了下头,赞道:“方子写得确实出色,就算应山长在这里,差不多也只能写成这样了。”

李归弦:“这是家师开的方子。我小时行走江湖,常与人争斗,师父担心我找不到合适的大夫,就提前备好了伤重时的治疗方案。”说到此处,他又忽然一笑,“以前自飞还曾劝过我,莫要时常出门打架,免得负伤,若是门主受伤时遇见需要动武拼命紧急情况,问悲门只怕会因此生乱。”

朝轻岫扬了下眉:“怎么,原来大总管劝的是李少侠,不是岑门主么?”又一本正经道,“如此想来,大总管当时定时希望李少侠能将劝诫转告给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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