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维舟想不明白张伯宪不提匕首的原因。

毕竟匕首的出现对他实在很有利,起码可以证明那一晚的凶案并非单方面的杀害,而是双方的斗争。

在云维舟看来,张伯宪固然不聪明,却非常有求生欲,他没有提及匕首这个对他有利的线索,只能认为他的确没有看见。

这也是云维舟为何觉得她后面所见的现场乃是被人布置而成的重要原因。

云维舟感觉自己手心似乎渗出了汗。

她要是想证明自己的推论,只要找到简云明,对比看看他额头的伤痕与耙锄是否相符就能确定。

可谁能抓住简云明?

单只打斗而言,燕雪客倒是能够出马,但抓人跟打斗不同,在江南一带,要是问悲门打定主意将某人藏起来,六扇门也无可奈何。

只要没证据,再符合逻辑的推论也只是推论。

听完云维舟的话后,朝轻岫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椅子的扶手,接着扬声:“去叫简兄弟过来。”

朝轻岫的话很有效果,一直对花鸟使避而不见的简云明很快出现在厅堂中。

他的神色带着一种对万事万物都熟视无睹的冷峻。

云维舟脑海中忍不住升起一个念头。

以前的简云明,眉眼间虽然能看出些极力隐藏的郁愤,却是鲜活的郁愤。

此刻的他却仿佛被人抽离了情绪,只是冷漠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具提线傀儡。

而线的另一端,自然掌握在朝轻岫的手中。

等人来了,朝轻岫就道:“你将头上的布条解下来,请云大人看看。”

简云明抬手,神色漠然地将头上的布条一把扯下。

“……”

云维舟看着简云明的脸。

对方那张淡漠英气的面孔上,赫然用颜料绘制着七片土黄色的花瓣。

……而且那花瓣画得挺不怎么样的。

云维舟:“简爷头上这是,装饰?”

虽然大夏风气就是喜欢各类饰物,江湖中人皮肤上也多有花纹,可简云明却不像是那种爱打扮的人。

而且云维舟也实在很难从对方额头的花朵上看出什么美观的效果。

朝轻岫:“两天前,我与简兄弟下棋,约定好了谁要是输了,就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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