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庵,一个佝偻的老太婆背着一筐干柴枯枝敲响了大门。

嘎吱一声,老旧的木门从里打开,一个苍白羸弱,眸似秋水的俏尼姑怯生生地站在那儿。

“阿弥陀佛,请问这位老婆婆有什么事吗?”

“咳咳!”

老太太咳嗽两声,用苍老的声音对面前的比丘尼说道:“我就是来问问,居士的庵内可还缺柴火?”

比丘尼轻蹙眉头,为难地回头望望。

“不、不缺的、不缺的,我还有急事儿,老婆婆您在去别家问问吧!”

说着比丘尼便轻轻合上了大门。

卖柴火的老太太低头失落地叹口气,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夜里,更夫敲响了三声梆子,寓意着已经过了三更时辰。

白日的老太太再次敲响了栖霞庵的门。

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的引人注意,好在栖霞庵处在人烟稀少的西城区。

“居士,还要柴火吗?”

老太太语气阴森地问道。

俏尼姑小声惊呼,捂着心口后退一步。

“大姐!你吓死我了!”

她用手轻拍在老太太的肩膀上,语气娇嗔地对老太太抱怨道。

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老太太向庵内走去。

“让我猜猜,今天你那好大哥又来找你了吧?不然你怎么暗示我,让我三更再过来?”

“什么都瞒不过大姐。”

江轻霞嬉笑着,和老太太进了她的闺房。

走路慢慢吞吞的老太太一踏进房间就健步如飞,一点儿也看不出老人神态。

她指尖沾了点水,抹在下巴、鬓角与脖颈处,不一会儿鬓角便翘起了边。

她素手一用力,便从脸上剥下一张□□。

这张面具是她从真人身上得来的,逼真但也不能保存太久。

不过问题不大,反正她也要经常换脸皮。

上次卖毒栗子的那张脸不小心被官府的追命看到了,眼下通缉告示都贴出来了,也该换一张脸了。

公孙大娘随手将面具扔进了江轻霞闺房的洗脸金盆里。

“哎呀!大姐你这东西怎么乱扔呀?我这金盆又得换一个了,不然把我的脸洗坏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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