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听见咚的一声,立刻进来了。瞧见地上躺着的荷包时,咦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木盆,弯腰就要去捡。

顾闻经想到里面的字条,连鞋也没来得及穿,直接跳下床,把荷包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书童吓了一跳:“公子?”

顾闻经轻咳,若无其事的把荷包塞回了胸口:“愣住做什么,还不快伺候更衣。”

书童哦哦了两声,也顾不得拿荷包了,立刻拿了官服过来给他穿上。然后顺带问了一句:“公子,今日的床单要拿出去换吗?”

顾闻经脸蓦的红了,摇头:“我没吩咐自是不用,莫要多事。”

书童碰了一鼻子灰,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顾闻经整了整袖口,出门坐上去宫里的马车。快到宫门口时,他从怀里摸出那个荷包又看了一眼,荷包上绣着一只娇艳欲滴的海棠花,仿佛还能闻到幽幽的香气。

他倒出里面的玉,是一块上好的白玉,样式很普通。只要有银子,玉器店里随手就能买的到。玉佩下坠着喜庆的同心结,看成色应该有些年头了,而且时常放在手里把玩,才会磨损得有些厉害。

他摩挲了会儿那玉,等轿子停在宫门口才把东西收了起来,下轿往宫里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职,入夜后,他就坐在屋子里等。蜡烛从完整的一根缩短到只剩了半截,门外依旧没动静,他起身走到窗口,手刚碰到门窗又缩了回来。回身把蜡烛吹灭了,脱了衣裳上床睡觉。

平躺了一会儿,又朝里侧躺,过了一会儿又突然翻身,睁开眼透过帐幔直直看向窗口。

街道上传来三更鼓响,流萤依旧没来。

他有些烦躁,又翻身闭眼睡觉,但怎么也睡不着。心想着流萤为何没来,是戏耍了他不敢来了?

随即又嗤笑一声:他是有病吧,那妖女不来不正好,他终于能解脱了。

他抱着被子长长舒了口气,闭眼认真睡。

只是梦里都是那女人的笑声,以及亲吻自己的模样。

第二日,他无精打采的出门,一路上都在想流萤昨晚上为何没来。

难道是遇到危险了?

流萤没来的第三日夜里,他又想,亦或是接了别的任务?

他腾得翻身坐起来,清俊的脸染上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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