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不用早朝,赵凛照例要进宫给小皇帝讲学。

往常,小皇帝就会早早的到上书房等候。今日他到后,没见到小皇帝,倒是瞧见了等候在那,神情焦急的冯大总管。

对方一瞧见他来,连忙上前道:“赵首辅,皇上高热,又呕又吐很是严重,今日恐来不了了。”

赵凛神情严峻:“那怎么没派人去赵府知会一声?”

冯大总管生怕他怪罪,连忙解释:“天刚亮那会儿起的热,还没来得及。”

赵凛不放心:“病得很严重?”

冯总管点头,心情沉重:“还晕过去了两次。”

那场政变才过去,大业皇室只有这一根独苗苗了,小皇帝万万不能有事。

“本官去看看吧。”他径自往小皇帝寝殿的方向走。

等到了就见寝殿外头守了不少宫婢和小太监,进去后又见地上跪满了御医。王太后正坐在床头努力给小皇帝喂药。

小皇帝面色病白,指尖还在无意识抽动,嘴巴紧抿,喂下去的药大半又流了出来。

赵凛离龙床几步远站定,眉峰紧锁,出声问:“好好的怎么又这样了?”

王太后喂完最后一口药,把小皇帝嘴角擦干净后把人扶下去躺好。才起身,抬起哭红的双眼看向他:“也怪哀家粗心,是新来的宫婢不知皇上花粉敏感,拿干花给皇帝熏了底衣。皇上睡了一夜,还是冯大总管来喊人才发现病了。”

赵凛盛怒:“都是死人吗?新来的宫婢不知道,伺候更衣的闻不到花香?守夜的小太监也不知查看皇帝的情况?”

他人高马大,光站在那黑着脸就足够吓人。这一吼,伺候的人惶恐,扑通扑通,纷纷跪地不语,冯大总管也吓得低头。

一旁的王太后痴迷的盯着他侧脸瞧,等他看过来时又及时收回目光,跟着气道:“这些人确实该死,哀家已经命人将这些不中用的杖毙了!”

赵凛眉头拧得越深:杖毙?这是想灭口还是真心疼皇帝?

王太后气恼过后,又安抚道:“赵首辅放心,御医说皇上只要退了热就无碍。”说完盯着赵凛,眸光很是沉重,“赵首辅,哀家有很重要的事,烦请移步偏殿相商。”

赵凛直直的看进她眼睛里:“太后有何事不能在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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