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亭侯气急攻心,这下是真的病了,还病得挺严重。

缠绵病榻月余也不见好,醒着的时候总是止不住咳嗽,甚至好几次都咳出了血!

宫里的御医来了好几回,都道他这是心气郁结又加之怒火攻心导致的气冲心肺。首先得看得开,否则会越来越严重。

这不是废话吗?

他娘的谁赔了夫人又折兵、又被戴绿帽子又绝后的能看得开?

他心中气啊,把戚姨娘发卖了还不够,恨不能现在就咬死霍星河那个孽障和赵凛那个臭不要脸的。

陈慧茹见他病得如此严重,原想着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但当得知那日小蜜儿感染风寒是云亭侯这个好父亲指使人干的后,连面子也懒得做了,压根不去主院瞧他。

到了这般田地,云亭侯心中是恼她的,认为她巴不得自己死,好和赵凛双宿双栖。

夜里好不容易睡着一会儿,梦里都是赵凛登堂入室的画面。他恼恨不甘,觉得必须先弄死赵凛,才能看得开。

他如今是不能动了,但赵凛先前得罪过的人可不少。工部的李家、兵部的花家、户部的陆家、礼部的苏家,他一个没少得罪,这些人都是对付他的利器。

他正想着要挨个下帖子请人到府上来,户部的路尚书先提着礼品上门看他了。

原想着要如何切入,陆尚书先开了口:“侯爷,您可曾想过侯府为何会顷刻间变成这般模样?”

云亭侯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等着他继续说。

屋子里全是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陆尚书忍着嫌恶继续说:“依本官看,都是那赵凛赵修撰故意为之。你想,自从那赵凛来京后,李、花、苏、陆家接连倒霉,哪一件不和他有关?如今是侯府,那霍星河更是他养出来的。侯爷不把他赶出京都出得了这口气吗?”

在号召众人搞赵凛的这件事上,陆尚书简直不遗余力。

云亭侯又捂唇咳嗽一阵,苍白着脸道:“本侯知晓,本侯那孽子不过十一,哪来那么多主意。这次是赵凛那奸人联合霍家坑了本侯。”他死要面子,怎么也不肯将陈慧茹和赵凛之事说出来的。

陆尚书双眼瞬间晶亮:“侯爷英明啊!”

云亭侯:“只是苦于本侯如今病重,没法子动他。还要劳烦陆大人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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