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的那番话也不是完全忽悠闺女的。

秦母和宋姨母之所以敢那样对丫丫,不就是认为他现在还是个秀才好拿捏吗?如果他是县令或是知府,她们看到他只有敬重巴结的份,对丫丫都得称一声小小姐,那些话哪里敢说出口。

不为打她们的脸,为了闺女以后不受这样的委屈也必须往上爬。

如此,赵凛又变得异常勤奋起来,秦正卿来找了他几次,他都在忙。他有些失落,认为赵凛还是在生那件事的气。赵春喜是知道内情的,见此,宽慰他道:“你莫要多想,清之这些日子连我和老师这也很少过来。乡试在即,他用功是很正常的,你我也要像他学习。”

陆坤这人,一向是以赵凛为风向标,不用他人督促,只要赵凛开始卷,他必定比赵凛更卷。

且卷得执拗!

马承平和钱大有两个坠车尾的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不提倡跟风,因为他们可能会学吐!

两人松懈的结果就是府上院试都没过。马承平是真不会,钱大有倒是会,主要是经过齐宴家书的事件后,他看纸上的东西总有个毛病,每行字都要确认三遍。这就导致他还有大半的卷子都没答完。

赵凛道:“没过也无碍,反正又不用你们日日到县学读书,下次再考也成。”

两人觉得赵凛这话在理,白发童生还有呢,他们还年轻,多考几次也是可以的。

十月底,秦菁定亲了,十二月二十三成婚,秦正卿请了十几日假去送亲。这事赵凛和赵春喜都知道,因为男方请了顾山长去吃酒。嫁的是新调任的河中席知府,年近四十,上个月正室夫人病逝。宋姨母夫婿和知县搭上了,说起续弦的事,就提了自己的外甥女秦菁。

对方姑娘年轻貌美,又有不少嫁妆,席知府自然是乐意的,这婚事就这么成了。

赵春喜颇为感慨,但当着赵凛的面他自然不会说什么。

出嫁那日,秦菁全程红着眼。

那席知府她是看到过的,和她父亲一般大,留着点胡须,样貌虽不丑也只能算是周正,哪有赵凛的半分英武气度!

何况对方还有一儿一女,还有姬妾。夫人死了不过一个月就续娶,能是什么好的。

她是一百个不乐意的,奈何父亲觉得很好。

秦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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