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寂找到司黎的时候,她正在大堂僻静处坐着。

她神情专注,唇角带着笑意,靠在椅背中翘腿看着台上的表演,这模样令晏行寂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在楼上看着她,她在楼下看着舞姬。

突然,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司黎抬眸看来,瞧见是他后唇角的笑意缓缓凝滞。

晏行寂心中苦涩,垂在衣袖中的手指尖轻颤,终究无奈叹气朝她走去。

司黎选的地方僻静,周围无人,宾客大多坐在大堂正中间,于是周遭只剩下两人。

晏行寂来到她身边后,她直截了当开口:“我记得有一种术法叫缚灵术,形似莲花印记,多是用来束缚家奴和罪犯,若人敢逃离一定范围,便会瞬间吸食他的生气使他衰老。”

所以今日青竹手肘处的莲花印记,是缚灵术?

但晏行寂否认了她的猜测:“是,但又不是。”

司黎不解地看他。

如果不是缚灵术,那会是什么?

晏行寂扭头看她,眸底浮现寒光:“我在青霄剑宗的藏书阁中看过一本书,上面记载了这世间上百中邪术,其中有一种叫灭灵术。”

“灭灵术是在缚灵术的原身上改造的,但它是邪术,它的存在不是为了束缚人,而是杀人。”

“莲花印记会随着主人慢慢成长,最后完全成熟至色泽妖艳,便可当杀人武器,在欢好时吸食人的生气魂魄。”

缚灵术,灭灵术。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司黎喃喃道:“所以这楼里的小倌和姑娘都被打下了印记,等灭灵术成熟后便会在欢好时吸食生气魂魄,于是那些客人都死了。”

“霓湘楼为什么要这么做,吸食这么多生气,到底是为什么……”

晏行寂看着她,少女垂首柳眉紧拧,似是遇到极为棘手的事,看起来格外为难。

他好想抱她,告诉她这些事情他来处理便可以。

可他不能,司黎不愿。

他沉默着并未应声,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来来,唯有台上曼妙的音乐和大堂内宾客的喧哗声。

“对了!”司黎突然出声,“昨日你明明说的是那女富商和那男子身上灵印相同,为一人所为。”

“是,灭灵术虽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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