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还未有所动作,晏行寂已经掏出手帕熟练地挑出嵌入掌心的瓷片,随后用白布漫不经心地为裹好自己的掌心,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覆盖住。

晏行寂垂眸淡声开口:“司姑娘,你与容少……”

清润的声音顿住,他眼眸轻抬看向一旁的少年,果然瞧见他唇瓣紧抿眸含冷光的模样。

他轻笑出声,话到嘴边却又一转:“你与容公子关系倒是挺好。”

“只是不知道,”晏行寂一顿,目光收回看向司黎,装作茫然启唇:“与那‘阿稷’公子还有没有联系?”

他虽然笑着,但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面色苍白阴郁,轮廓线条清晰疏朗,目光落在司黎身上令她浑身如同被针扎一般想要逃开。

“剑尊,你可是越矩了!”

容九阙低声威胁。

司黎始终沉默,晏行寂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唇角的弧度越发深厚,但眸底的凉意却也越盛。

久到两人都以为司黎不会开口时,少女温软的声音响起:“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般安静,自然是有多远丢多远,你说呢,剑尊?”

她歪头轻笑,眉眼弯起如同月牙,眸光闪亮清透,冲他浅浅一笑,狡黠又调皮,带着明显的挑衅。

可晏行寂完全生不起来气,原先心口那股莫名的郁结也因为她如此生动活泼的模样而消散。

恰好一阵清风吹拂而过,裹挟来少女身上清淡的梅香,将额前的发丝吹乱遮住了眼,她伸手拂正之时,衣袖上的清香越发明显,不容拒绝地朝晏行寂而来,尽数窜入他的鼻息之间。

那股心悸又悄然浮现。

他这些日子将自己困在屋内不愿出来,一想到她不是阿黎,才跳动没多久的心又恢复沉寂,毁天灭地的打击让他几乎直不起腰,像溺水一般逃脱不开。

想不通,悟不透,只余绝望。

更深的绝望,失而复得的喜悦被她亲手打碎。

此时少女朝他轻笑,而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心底的颤抖。

不应该的,那么多证据证明她不是阿黎,气息是假的,梦话是假的,婚契也不复存在。

可他为何就是有种该死的熟悉感。

仿佛被割裂一般,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反驳:“她不是阿黎,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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