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跟在晏行寂身后追随他有十年之余,后面两人成婚一年,他们总共认识十一年。

她那般了解晏行寂,这人就是个妥妥的蛇精病。

起初的她以为晏行寂光风霁月,除了话少了些就是个小天使。

彼时的他不过是个外门小弟子,因为长相出众但又没有好的家世庇佑,晏行寂不少被同门师兄弟们排挤。

他们故意在扫除之时溜走将所有的事务交给晏行寂一人,会在犯了宗禁之后栽赃嫁祸给他,会背地里欺负羞辱他,那些霸凌的行为比比皆是。

可晏行寂是怎么做的呢?

他沉默着应下所有的不公,依旧笑着喊他们师兄师弟,温润知礼芝兰玉树,勤奋修行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最初的司黎也是这么认为的,心疼的不能自已,小心翼翼地关心爱护他。

如果那天她没有去到浮屠川。

红光滔天,十三根天柱拔地而起,东海涛涛,轰鸣的雷电穿梭在云层之中,雷声震耳欲聋,掩盖了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晏行寂唇角依旧挂着柔和的笑意,看着眼前之人痛哭流涕的模样,他轻声“啊”了一声,缓缓松开了手。

“师兄,不好意思,手滑了。”

而那人,瞬间淹没在汹涌的东海之中。

司黎的双腿僵硬,沧溟镜也恍若被吓呆,一人一镜沉默无言,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那么荒谬。

那人是昨晚带头辱骂晏行寂的弟子,今天便被晏行寂丢下了东海。

曾经无故身亡的那几人——

都是曾经欺负排挤过晏行寂的人。

回过神来的司黎拔腿便要离开,刚转过身来,身前冷香袭来,裹挟着些许海风的咸涩,高大挺拔的人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阿黎师姐,要去哪里啊?”

清润的声音传来,司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她的喉口仿佛哽住,唇瓣翕动着却怎么也开不出口,唇角下意识想要牵起笑容,但肌肉酸疼,笑容格外勉强。

“晏……晏师弟……”

“不想笑就别笑了,很丑。”晏行寂像是不愿伪装下去,唇角的笑意瞬间收敛。

司黎颤抖着双腿后退,可身前的人一步步朝她逼近,渐渐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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