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离开吗?”

黑发少年双手抓着金属栏杆,将额头靠在栏杆上,微微偏头,语气十分遗憾地问。

刘警官一边填表,一边冷漠地说道:“不能。”

“你没有身份,也没有社会痕迹,夜间行迹诡异,并在入住医院当天就引发了——”

“请容我纠正一下。”黑发少年笑着开口:“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哦。刘警官,请慎言。”

男人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是我说错话了。大规模伤人事件发生的时间正好和你在医院居住时重合,你具有重大嫌疑,我们有理由怀疑你的身份不明与社会痕迹隐形,是你背后存在的秘密组织所进行的处理。基于这一点,你无法像阮铁心和于复一样回归生活,只有等你的嫌疑洗脱,你才能从监控中脱离。”

宿星原提取重点:“意思就是,要是我永远无法洗脱嫌疑,我就要永远待在你们的看管下了?”

刘警官警告道:“不仅如此,介于你之前能够不惊动任何人地从医院逃脱,在观察期结束之前,你都不能离开看守所。”

他本以为说出这几句话后,黑发少年会接着追问,比如“观察期一共有多久”,或者“如何才能洗脱嫌疑”这样的问题。可对方却像是好奇心有限,明明该是最关心的部分,却轻描淡写地抛在了脑后,高高兴兴地坐回椅子上了,看起来对这个新环境竟然还算满意。

这下子,如鲠在喉浑身难受的,反而成了刘警官和监控后面的那些人。

问啊,你怎么不问啊!这么一副无欲无求的态度很吓人的好不好!

接收到耳机里的提示,刘警官下了一剂猛药:“你最好仔细想想你现在的情况。这里不是你的最终关押地点,你会和其他四个嫌疑人混居。”

宿星原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道:“听起来不像是我这种单纯的嫌疑人呢。”

刘警官用沉默表达肯定。

跟宿星原一样嫌疑重大又定不了罪的人并不多,大多数还都能够继续自己的生活,因此和宿星原待在同一个房间的,都是些已经证据确凿、承认了罪行的犯人。他们或许并不十恶不赦,但那脾气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了的。

“我也能理解。”黑发少年表现得十分宽和:“毕竟资源不充足,单人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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