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高兴的,肯定是各地农家来的穷苦学生。

从进入学校起,就觉得眼睛不够用。

“巧儿,你掐我一下,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嘶——”即使疼得抽气,脸上依旧是笑着的,笑得如丰收的稻田一样生机勃勃,小麦色的肌肤更显得淳朴有力,巧儿掐了自己一下,“不是梦,我们真的可以住这么好的屋子,还有自己的桌子和床!”

“我听说了,咱们还能干活挣钱,比如整理实验室,照看实验田,能一边挣钱一边学东西,工钱比家里男人去外面做活还高呢!”

“我今天看到食堂还有肉,我上次吃肉,还是过年的时候。”

“咱们好好学,等以后回了家乡,到时候教大伙种田,有了这门手艺,日后说不定比账房先生还吃香!”

这些本就穷苦的学生们兴致勃勃地在学校里转悠,对学校里的一切都好奇得不行,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偶尔会遇到看不起他们的富家子弟,但其中就会有一两个排名靠前的挺直胸膛站出来,表示,我还瞧不起你考不过我呢!

高高兴兴聚在一团的贫苦学生们,在长久的伏小做低和战战兢兢中,难得找到了一丝挺直腰杆的自信。

学校也许就是这么神奇的地方,若能学习好,便能有自信,别的都要排第二。

这些小小的不欢而散,立马激发了两方的好胜心,纷纷握紧拳头,决定一定要努力学习,下次肯定要考赢对方!

顾璋制定了校规,这种小事肯定是不管的,若发生了大事,就交给黎川,专人做专事!

黎川看着自己一人,又要授课,又要编写校规,又要负责调停决断,还要……迷茫得眼神里透出大大的疑惑。

他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最开始好像是只答应过来讲一讲大宣律法的?

但是还不等他有机会去问顾璋,接踵而来的工作就让他在下衙后的时间里忙得脚不沾地。

别说去找顾璋了,连原本迷茫挣扎的时间都没有了!

余庆年看出这个情况,麻溜地写了一篇赋,赠予天工学校。

顾璋有点遗憾,这么上道,他都不好意思坑了。等看到了他这篇赋,尤其是最后两句,顾璋笑看着余庆年道:“还是玉昂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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