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

顾璋几天前就与薛将军一行人分开走,薛将军带人提前快马回京。

据说是再也看不下去顾璋这个臭小子在外那些不要脸的举动了。

顾璋才不信!

分明是看他有媳妇在一起,一路上天天开心,所以想媳妇了吧?

顾璋的车队靠近京郊,很快就看到远处熟悉的人影,站在最前头的,是余庆年,看起来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就是身上威重的贵气更浓了些,唬小孩妥妥的!

在他旁边的黎川,顾璋都有些不认识了,这个蓄了胡须,看起来严肃绷着脸的人,竟然是他记忆中那个好逗好欺负的黎川吗?!

顾璋跳下马,冲上去就扯了扯黎川的胡子,高声惊呼道:“正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声音悲戚,好似黎川受了什么惊天大委屈,惨遭生活摧残,成被欺负的小可怜一样。

黎川脸一黑,脚步一顿,看向余庆年。

余庆年却发出完全不符合他贵公子气质的朗声大笑。

四年时光带来的陌生感觉,瞬间在哈哈大笑中被冲淡,儿时一路走来的情谊,完全没有被时光冲散。

顾璋笑完也明白了:“正慎的胡须,是你建议他留的?”

余庆年可不背这个锅:“我可不敢居功,还是瑶光的功劳。”

顾璋迷茫:“我?”

这里头还有他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余庆年解释了一番,大体是自报纸刊登破案故事,又忽然变成“再世包青天”之后,许多百姓当面直接夸奖,越来越露骨,直让人面红耳赤。

最开始在翰林院还好,后来到刑部任职了,有时候去查案,跟着前辈开堂审案,被堂下的原告被告、围观的百姓一惊呼,一夸赞,就羞赧地红了脸。

这样还如何判案?如何保持威严?故而余庆年建议他蓄胡须,这样无论脸上有什么反应,都看不出来了。

顾璋听完顿时大声嘲笑:“正慎你身为我的好友,脸皮怎么能这么薄?”

难道厚脸皮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黎川心累了,黎川不想说话。

友人还是以前的友人,半点没变,但他现在倒是情愿友人变了,不至于现在他想直接把顾璋揉成一团,扔回草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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