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稳稳走到殿中,王神奉神色微变,郑平生却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下意识想问,但又想起此处,生生压住。

朝堂上暗流翻涌,李殊似乎对一切一无所知,只道:“起身吧,东宫案子的结果,你宣读一下。”

“是。”

洛婉清平静起身,旁边青崖上前,将判状递给洛婉清,洛婉清开始一一宣读。

“安国公府世子卢令蝉,行贿受贿,参与良民拐卖、私下放贷,以东宫之名,以权谋私,与东宫六率军联手欺压百姓,杀害良民张麻子、巧儿等仅五十余人,论罪处于极刑,暂收监狱,待秋后问斩。”

此话一出,在场一片哗然,安国公一个趔趄,随即冲到大殿前方,嚎哭出声:“陛下!这是监察司一面之词,小儿生性纯良,绝不会做此伤天害理之事。况且论过当论功,小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罪不至此!罪不至此啊!”

安国公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旁边人赶紧上前安抚,洛婉清却全当未闻,冷静宣读判状:“东宫左右卫率、司御率、清道率,受卢令蝉指使行凶,收受贿赂,残害百姓,与卢令蝉同罪。”

“陛下!”

听到这话,六率家人立刻冲上前来,急道:“陛下,此乃酷吏之刑,还请陛下慎重!”

洛婉清不闻不问,一路宣读着判状。

宣读完毕后,朝堂跪了大片,许多老者大殿哭嚎出声,李殊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洛婉清读完所有判状,朝着李殊恭敬行礼,随后便退到了谢恒身后。

按礼制她不该站在谢恒旁边,但这大殿的确没有她站的位置,她只能学着青崖站到谢恒身后去。

等她退下,李殊思索着道:“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陛下,”王神奉率先开口,缓声道,“我朝向来以宽厚仁爱为训,监察司过往便已嚣张跋扈,视官员性命如草芥,这位柳司使倒不知是年少轻狂,还是受人指使,竟敢做出如此惊人之判决,还望陛下为国三思。”

“王大人此言差矣,”张逸然的声音从队列中部铿锵有力响起来,“官员的性命是命,可百姓的亦是命。我等食君之禄,而君禄来源于百姓贡献之税收,若无百姓,怎有国家?一国官员,若不能将百姓之命、将君王之忧放在心上,又怎配为官?五十多条良民性命,”张逸然抬眼看向王神奉,“若凶手还能逍遥法外,那才是真正视人命如草芥!”

听见张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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