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丹萝也好似早已预料到了齐衡玉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也只是怔愣了一瞬,便勉力挤出一抹笑,问齐衡玉:“世子爷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齐衡玉明明白白地忽视着杜丹萝眸光里涌动着的哀伤,将空荡荡的松柏院尽收眼底,眼瞧着在廊角上伺候的丫鬟们也不住地望向他立着的地方,便嗤笑一声道:“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信。”

从他知晓杜丹萝真面目的那一刻起,便不再对这个人有半分企盼。婉竹势弱又良善,在杜丹萝手底下死里逃生了几回,却还是抵不过她层出不叠的手段。

单单是想一想婉竹捂着肚子疼得脸色煞白的景象,齐衡玉便恨不得从未与杜丹萝有过半分瓜葛。

和离一事早就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如今婉竹一次次地遇上险境,这根才冒出尖尖角的小芽便以凌云的姿态冲勃而出。

齐衡玉无比笃定地告诉自己。

和离,是他与杜丹萝这一地鸡毛的婚事最好收场的方式。

至于杜丹萝戕害婉竹与她肚子里孩子的这笔债,大可在和离后算个清楚。

他寒着脸立在杜丹萝身旁,不论杜丹萝的眸光里掠过多少分殷切、多少分祈求,甚至于流露出了那掩在高贵骄傲外面下的软弱,可齐衡玉却是连眼风都没往她身上递去。

杜丹萝坐在冷风口受着呼啸的风吹,却不想身前的人说出口的话语让她愈发的通体生寒,一时间连话也不说不出来,只能愣愣地望着齐衡玉。

这个全然陌生的齐衡玉。

她心潮涌动,不知怎么开口去向齐衡玉解释。

是说她没有推过婉竹,还是说她不想与他和离。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她杜丹萝向齐衡玉低头的证明,她是这样高傲的人,怎么愿意出声挽留齐衡玉?

可齐衡玉从未像今日这般决绝过,望过来的眸子里凝着数也数不尽的薄冷之意,只是一眼便让杜丹萝心里发酸生疼。

他没有表现出半分怒意,也没有怒目勃勃地质问着她理由,只是这般冷漠、这般心如死活地说要与她和离。

就好似根本不在意她这个人一样。

这样的忽视与不在意比满心满眼的怒意更让杜丹萝心伤。

终于,她从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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