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燕南一带,如净便一反前几日的安宁和顺,窝在襁褓里扯破嗓子怮哭了起来,奶娘和丫鬟们仔细劝哄,却是怎么也哄不好她。

车厢狭窄,婉竹若要全心全意地照顾如净,便不可避免地要忽视如清,也要让关嬷嬷和容碧她们挪去后头的那辆马车上。

如清尚且还只是个幼童,不过是别的女孩儿懂事一些,却也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去。

为此,婉竹急得嘴里生了不少燎泡,姣美的面容里也隐现几分疲惫,且贴身伺候她的丫鬟和婆子们都不在近前。

照顾如清和如净的婆子们已忙的脚不沾地,婉竹既不肯露出半分不适来,婆子们自然也没有发句她的异常。

好不容易等如净安息下来些,如清又闹起了肚子,婉竹便让车马停下,自去寻了燕南一带的大夫,待到女儿身子好转了之后才肯上路赶去江南。

等子女们的病症都好转了之后,婉竹悬着的那颗慈母心肠也终于落了地,劳累狠了的身躯立时松懈了下来。

一等她坐进马车里的软垫上,才与丫鬟们说笑了两句,脸色却陡然一白,而后便如一阵被风刮过的嫩柳一般倒了下去。

丫鬟们立时慌了神,慌忙去寻关嬷嬷来主事,关嬷嬷料想着婉竹是累狠了,便让马夫驶回方才的医馆,请了大夫为婉竹看诊。

大夫替婉竹把了脉,从她身上所穿的绫罗锦服中瞧出了她非富即贵的出身,言辞便要比平时更小心翼翼一些。

“这位夫人是风寒入体又太过劳累,勾起了底子里的弱症,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只怕是要服上好几日的药才能见好。”

这话一出,众丫鬟们的目光便都望向了关嬷嬷,只等着这位管事嬷嬷俩做个决断。

可不论平日里婉竹如何地器重关嬷嬷,她也只是婉竹身边的一个奴才罢了,管家理事、管教小丫鬟这样的事她做的在行,可遇上这样的大事,她又怎么敢贸然做主?

只是这位大夫见钱眼开,有意把婉竹的病症说的严重几分,关嬷嬷在他的有意引导下,也只能松口道:“那便停下来休养几日,总要等姨娘养好了身子才能上路。”

至此,婉竹便宿在了医馆旁的驿馆里,仔细将养几日后身子才渐渐地好了起来,如清到是头一回在驿馆住下,瞧见狭小屋子里各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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