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娘冷不丁冒出来的这一番话,没头没尾,突兀又怪异。

只让婉竹倏地蹙起了柳眉,凝眸望向了月姨娘,掷地有声地说道:“姨娘也是内宅中人,知晓众口铄金的道理,我与镜音大师向来清清白白,不怕任何流言蜚语。至于画像一说,口说无凭,姨娘若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大可拿出证据来与我对峙。”

婉竹方才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在月姨娘说出这一番话之后,笑意陡然化为了冷戾的不虞。

就仿佛从前的柔顺乖巧都只是浮于表面的一层面具,这般冷艳随心的模样才是真正的她一般。

察觉到婉竹异常冷硬的态度之后,月姨娘也肃正了脸色,将婉竹所有的神色尽收眼底,而后轻笑着说:“怪道金玉临行前跟我说,你忘恩负义、不念旧情,仅仅半年未见,昔日那位求着我助她进府的人便成了挺直腰杆的宠妾,有了女儿之后什么也不怕了。”

这话一出,婉竹才知晓月姨娘并非如她嘴上所说那般全然不在意金玉的死,相反她对金玉的死耿耿于怀,所以才会肆意地给婉竹泼脏水。

像她这样的内宅女子,若是被冠上了个勾.引得道高僧的罪名,非但是她吃不了兜着走,连如清这后半辈子都要活在无边的阴翳里。

女儿家名声最为要紧,她即便不为了自己着想,也得护住女儿的名声。

“我欠姨娘的恩情已然还清了,还请姨娘谨言慎行,不要让我在外头听见半句风声,否则,姨娘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婉竹冷冷地撂下这一番话后,也不去管月姨娘愈发黑沉的面色,一径走向了雅间。

月姨娘立在原地,柔荑紧紧攥着手里的软帕,一忍再忍后嘴角才掠起两分凉薄的笑意,待婉竹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道:“倒真是翅膀硬了。”

采珠觑了一眼月姨娘阴沉不已的脸色,劝解她的话语在心口萦绕不散,最终还是壮着胆子说出了口:“金玉已死,姨娘何必为了个奴婢和婉姨娘交恶?您马上就要回齐国公府,少树个敌也是为了麟哥儿好。”

月姨娘如何听得进去这样的话?于她来说,金玉算是她与婉竹沟通的桥梁,纵然她有些嘴碎爱做主的坏习惯,婉竹却与不该如此无情地将她驱逐出碧桐院。

她如此冷酷无情,何尝不存着几分要与月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