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调酒师在这一瞬间,着实怀疑自己是否在早上喝了杯早酒导致出了微醺的幻觉。

他确然想过也生出过少年是只流浪猫的念头。

翟安掌心摁了摁左眼。

……还在。

少年发上不满似的翕动着的兽耳,还有那勾勾缠缠,甚至还往少年腰下卷曲的茸茸兽尾,都还在。

这可怎么办?

少年真是一只猫变成的?果真是只黑猫?

翟安脑子里一时像是乱成了没头没尾的线团,就好像是被有关少年的各类思绪在里面肆意翻卷了一番。

但他在原地站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犯蠢了。

这大概就是近年逐渐开始出现的“兽化特征”……概率百分之六的那种。

实在是少年相关的事往往都出乎他意料,猫化成的少年,他在想什么呢。

虽然的确很像就是了,无论是行为模式,还是那种性子……

实际行为是,年轻的调酒师站在原地停了半晌,就重新带上了卧室门。

站在门外背身,他反应了一会儿,才咬了下牙。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但无论翟安现在在想什么,他都一时半会儿再进不了房间了。

他脑子里的东西一混杂,就习惯性想要调杯酒冷静一下,可准备拿最常用的基酒酒瓶时,无意识地摸了个空。

恍惚回神的年轻调酒师才低头看向光秃秃的被他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台面,他不自觉弯身手肘撑在台面上,双手交叉摁在额前重叹了一声。

啊。

十点钟,调酒师尝试敲了敲卧室门,扭开门把手。

走进门的时候,他看到卧室里的人已经坐于床上。

衤果露的手臂自然垂压在被面上,少年静坐在枕前,一对黑色的兽耳缓慢地动着。

翟安又有一瞬间的失语了。

不知道为什么,醒来的少年似乎比之前他第一次看到少年兽耳兽尾的时候还让他心生紧绷。

此时少年那双黑沉沉的乌眸就那样无起无伏地看着门口的方向,没有动作,没有开口说话,却无端给人一种被什么野生动物盯着的感觉。

调酒师视线落在少年身上。

坦白地讲,因为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