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茗整整洗了五分钟的脸,才勉强觉得干净。甩了甩手上的水任它自然风干,准备一会儿去收拾下刚刚嗑了一地的瓜子皮。

正巧大白鹅踱步过来,好像对那堆瓜子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低头在地上叨来叨去,明茗过去佯装要踢它,把大鹅吓得振翅腾飞,扑腾扑腾地把瓜子皮分散到各地。

于是乎一坨瓜子皮变成了一片瓜子皮,零零散散好像要奔赴自由。

明茗拿起扫帚给了大鹅一下,恶狠狠地说:“总有一天我要铁锅炖大鹅,让你成为我的腹中餐。”

她把瓜子皮聚拢扫到墙根,左看看右看看,见严峻生不在,飞速地将其扫进簸箕,跑到后院的柴堆旁,鬼鬼祟祟地将瓜子皮倒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又拨了些零散的干柴盖住,随后吹着口哨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柴堆的掩盖下,那里的瓜子皮已经堆出一个小鼓包了。

明茗咂么咂么嘴,觉得肚子里还有点空隙,就想把那天王虎给的糖豆吃了。

结果进屋找了半天没找到,严峻生正在收拾东西,她便问:“我糖豆呢?”

严峻生指向桌上的某个角落,明茗过去一看,是一袋包装严实、分量满满的糖豆,显然不是那天王虎给她的那包。

“这是你买的?我没吃完的那包呢?”

严峻生面无表情:“什么没吃完的?你记错了吧,你那天不是吃完了吗?”

明茗回忆了一下,眉头紧锁,“吃没吃完我自己能不知道吗?再说那天是你喝醉了,不是我喝醉了。”

严峻生欲盖弥彰地给桌子上的东西重新归位,具体表现为拿起茶缸放下茶缸、提起水壶放下水壶,把盛杂物的盘子从左边挪到右边……

明茗:“……”

“你是不是偷吃了?所以又买包新的赔我?”明茗狐疑地盯着他。

严峻生差点被气笑了,“我偷吃?我犯得着……”偷吃那个人买的东西?

“严峻生同志,”明茗打断他,义正言辞地说,“你吃就吃,我又不会怪你,一包糖豆而已,我没这么小气……”

“一包糖豆,而已?”严峻生步步逼近她,抄起桌上那包新糖豆举到明茗面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糖豆?”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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