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阿生——”

庭院春光明媚,躺椅上的少年搭着腿,抛着蜜饯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道:“厢房里严公子的伤势最近如何?”

阿生躬身,面瘫着脸道:“大夫说伤得有些重,需得好好静养。”

慕白一听,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扭头道:“伤得有点重?”

“不行不行……”

他忧心忡忡念叨道:“明儿趁我娘出去,我去库房里偷两根老参给他补补才行……”

“可不能耽误了进京赶考……”

阿生瘫着脸,但依旧能看出不乐意。

他们家少爷都还没吃过老参呢!

怎么就给路边捡的那个人吃了先!

但他向来不会说话,憋了一会才道:“少爷,我看他不像是个读书人。”

哪有读书人身形如此高大挺拔,体魄强健地得看上去能够打死一头牛?

慕白重新躺回摇椅上,面上带着点正色道:“我可考究过他,他答得比那些自视甚高的书生都要好。”

“虽然他的路引与引荐的保单被贼人抢去,但他担保过段时日后便托好友再送来……”

“如今他手还伤着,写不好字,等过段时日,再让他写上几篇文章,便能知其真假。”

阿生仍旧是不乐意,肃穆道:“少爷,我觉得京中的吴公子学识要高得多,指不定他才是今年考上的人……”

慕白抛着蜜饯,感叹道:“吴公子学识是不错,就是长得有些着急了。”

“当今圣上还是更偏爱体貌丰伟之人。”

那名自称严贺的公子长得面若冠玉,俊美无俦,长身玉立往外一站,风姿卓越。

在学识差不多的情况下,自然是更容易得到赏识。

要不然前几日他怎么会如此慷慨,大手一挥,直接将人端回来。

躺椅上的慕白偏头吐出蜜饯核,心满意足道:“走——”

“去瞧瞧严公子——”

不多时,慕白去到厢房里头,对着床上的阎鹤嘘寒问暖,语气诚挚,叮嘱他快些好起来才是。

看着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忙前忙后,又是给他看伤口,又是给他递热茶,阎鹤不动声色道:“少爷待人果真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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