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他们不顾先皇的恩德,又将齐朝视为弊履,我等也不需要再与他们虚与委蛇了。”张並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轻飘飘之感。实在是因为他咳疾严重,无法大声讲话。

祝钦疾走几步扶着张並坐下,又亲自端了一碗热茶过来递给张並。

“先不说其他,前几日我搜寻来的名医已经替亚父看过病了,如今药也在吃,怎么不见一点好转?”祝钦在张並身前坐下,目露忧心之色。

齐国内忧外患,祝钦如今可依靠之人就只剩下了张並,自然担心他出事。

张並喝了一口热茶,平复了喉咙中的痒意之后,又稍稍安慰了一下这个少年皇帝,而后才神色倦怠道:“陛下,如今我们能依赖的就是许县的八千兵马。这些兵马曾都是先皇的亲卫及精心挑选的精锐,都是可用士卒。

只是这些士卒大多桀骜,又是匪徒出身,贪婪成性。豫州今年缺少钱粮,算来已经有大半年不曾给这支兵马发过饷银。若单以陛下名义下令,这些士卒怕不能尽心。”

祝钦立即道:“一切都凭亚父做主!”

不能使之以义,那就驱之于利。

张並跟祝钦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当日,张並召苏定前来宫中议事。苏定来时穿着甲胄,进入宫殿不下兵器。见了祝钦跟张並也只是匆匆行礼,十分桀骜不驯。

张並咳嗽了几声看向苏定。

此人原先是先皇的邻居,二人时有摩擦。偏偏他跟先皇都是颇有几分武力之人,各处厮混时,两人就时常有些小摩擦。之后也是一起投的李巍跃,谁知道先皇更有野心,早早拜李巍跃为义父,苏定就落在了起跑线上。

后来祝阿史又当皇帝,而他只是祝阿史下面的一员将领,面上不显,内心颇有些耿耿于怀。

可祝阿史活着时他唯唯诺诺,如今齐国江河日下,苏定就抖起来了。

怎么着,他祝阿史儿子手下的大将可不多了,现在他还跟着祝钦东奔西跑的保护他,祝阿史死了在九泉之下都得谢谢他!

他不反就算好了,傲气点又怎么了!?

“丞相跟陛下找我来什么事?”苏定话题又一转道:“捐款我没钱啊,陛下您是不知道,我昨日还在门口贴了告示,说是发卖我那府邸呢。若是有人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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