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晚,一大早上宋继就率先醒来了。吃过不多的干粮,宋继摸了摸还在咕咕叫的肚子将六子等几个亲信叫了过来,人一到齐他就说道:“咱们越往这边走,遇到的凉州兵跟斥候就越多。昨晚我也想了,依我看,咱们不如在鹯江口这边夺来几艘渔船,之后顺河而下到谷水泽如何?”

谷水泽这儿再往下还有河脉分流,虽然都是通向雍州,可有两条线路就相当于有两条逃跑的路,安全啊。再则,现在也就水路安全一些了。

毕竟凉州跟雍州算不上交好,越到这种边界线的地方,双方驻扎在此地的大军就越多。

而且宋继也要考虑一下,万一在雍州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那索性就飘在谷水泽,做一群水匪好了。凉州跟雍州这儿,基本上也没什么军队擅长水战,宋继觉得他还是可以保一时安稳的。

他一通解释,六子挠了挠脑袋,有些犹豫,“可是头领,咱们也没上过船,不善水战啊。”

“那你不会学嘛,到时候顺河往下走的时候,我们在每个人腰间门绑上一根绳子去河中游上几圈,顺带把这泅水给学一学。”

一群人里面平常出主意的就是宋继,其实也反驳不了他什么。当下几人抓耳挠腮地假装思考了会儿,就立即道:“那就依头领所说。”

当天上午,众人就沿着鹯江口往下奔走,一直到快到祖厉县的时候,前面探查的匪徒就兴奋地跑回来见宋继。

“头领,咱们一路来都见不到什么像样的渔船,不过咱们前面探路倒是看到了。再往前走十几里,那里有七八艘小路船停靠。我几人还见船有些吃水,怕是有一些货物,可船上的人却不多。

这些年凉州外商也管辖严格,都叫州牧一手垄断了。我看这些人也小心翼翼地,怕不是外来的商队偷偷送进来的货物?”

若是凉州人,那也不必小心谨慎。再则,这几年这些事出的不算少。

李昀把控了卤盐、皮毛、马匹这些生意,凉州是赚得盆满钵满,可原先从凉州贩卖马跟牛羊牲畜的商人们赚不到了啊。之前羌人没被扫荡之前,因为有双方的市场需求,总会有人冒险。

宋继一想通,顿时喜道:“天助我也,诸位,咱们就去劫了这几艘船!”

他们一直是沿河而下,路上遇到人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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