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朝皇权的支持,大量的书院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虽然离走上正轨还有些时日,但毕竟架子已经搭起来了。

随着新的一年到来,南朝的局面以一种诡异的局势维持住了平衡。

南洋的开发依旧如火如荼,大量的海船如饺子一样地下水,各地的权贵努力将自己的结余的钱财投入海外——没办法,南边甘蔗、棕油、香料都实在是太赚钱了,不过十余年的时间,就造出了十余个大家族,他们家财丝毫不输给那些经营已久的世家大族,而且还坐拥船队,在海上岛上获取了自家的封地,缴纳税赋,说是裂土称王也是当得上的。

而江南的各地的奴变也没有好过,因为原本无路可去的奴仆们也有了新出路,他们不再惧怕被主家抛弃或者报复,而是有了反抗的底气,再差,也能逃亡去南洋,反正那边没有人会追寻他们的出身,只要是个人,会动,那就欢迎。

同样的,北方渐渐恢复原气后,南边的粮食有了新的出口方向,开始交换大量羊毛,这固然冲击了原本的庄园经济,也伤到了普通的农户,使普通人几乎不再从事织造,而是开始转向了种植丝麻、养育牲畜的副业。

在无声之间,许多的人的命运便被如此悄然地改变,却浑然不觉。

南洋的收入,培养起了广袤的海上盗匪,也同样地培养了大量的护航水军,遥远的交州和广州因为这支军队,而表现得非常顺服,交州越州还有云州的本地土著,都积极加入了这场开发,尤其是云州,那里的五陵夷人如今已经自称是汉家儿郎,并且修改了自己的族谱——因为这样的称号,能让他们的云州购买物产时不被人暗中提价。

如今南朝要修筑书院,除了原本的江南的旧人之外,南洋、交广越朱崖等地的俚越也同样喜出望外,这些年,他们种植甘蔗和油棕,在经济上已经宽裕很多,但政治上却十分薄弱,在南朝的朝廷中属于是边缘势力,现在,有了重新进圈的资格,那出多少钱都是划算的。

……

萧君泽默默地经营着这一切,因为两边需要他拿主意的事情太多,建康城每天都要放飞一大群鸽子,蔚然成为一景。

北方也有了新消息,在北方平定之后,去年冬季,柔然人出现了政变,柔然的大王子逃亡到洛阳,请求朝廷助他回草原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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