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贺欢在幽州的攻伐就显得乏善可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范阳到燕都一带,都是只有微小丘陵,只有一些小河的普通要塞,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以前,河北士族还能依靠坞堡,结寨自守,如今,再厉害的坞堡,在炮火面前,也显得脆弱不堪——在魏晋之时,大小郡县的城墙,都是夯土混合石子而成,除非是主城,才有资格使用糯米浆做粘合剂的三合土。

高翼的四子名叫高敖曹,虽然年轻,却是武勇无双,有项羽吕布之勇,但在面对骑射队的连番齐射时,却在第二轮就掉下马去,没能撑过第三轮。

他的铠甲是最好的叠甲,但面对火药由直射击时,巨大的冲击力不但打碎了甲环,还把一部分甲片打到他胸口的肉里,以至于俘虏营的随军大夫花了快一个时辰,才把细碎的弹片取干净。

至于说北方的各大河流——额,冬天来了,结冰了,不但能跑马,给马钉上防滑掌,还能在河上拉雪橇呢。

冬季运河封冻确实给后勤很大影响,但让后勤意外的是,河北各地虽然在战乱之中,但在帮助运送粮草的事情上,也十分配合,尤其是给士卒保暖、盖被的麦草,几乎把他们的存货掏空。

终于,在十二月时,贺欢带领的大军,来到了幽州城外,开始围城。

幽州。

冬季的北风夹杂着雪花,大片大片飘飞。

幽州城外,驻扎的军队营帐绵延如山岗,营帐中铺着的厚厚的稻草,其上铺着的毛毯,三五个的士卒挤在一起,围绕着的火堆与冒着热气的铁锅。

铁锅里煮着的奶皮、放了小米,还有茶叶,加入了盐。

萧道歌和萧道途缩成两个鸡仔的模样,把手脚放在火堆旁,模样比起先前,虽然有些狼狈,但眉目间的神采,却依然飞扬。

“啊,怎么还不攻城啊哥哥,”道途懒洋洋地靠在哥哥身上,“最近吃的都没有肉了,回头咱们去母亲那里偷两条肉来你看怎么样?”

“想吃肉,何必去母亲那里,”萧道歌随意道,“你只要稍微露出那么一点意思,不出一刻钟,咱们的帐篷就要被肉淹没。”

“那肉可吃不起啊,”说到这事,萧二狗就想笑,“每次给你送礼,我也能贴着拿一份,这算不算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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