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絮不识得此人,再加上口中含着的马奶糕还没来得及化开。

所以她强装镇定地抿了抿唇齿间含着的糕点,慢慢地咽下去,然后语调异常平静地说道:“不知大人此言何.”

马鞍上安然坐着的少年郎饶有兴致地看着花面透出来的那双眼,大概连时南絮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撒谎时的小习惯,睁眼说瞎话时那羽扇般的眼睫会如蝶翼般扑闪个不停,偏偏含着一汪秋水的眸子眼神会变得异常真挚。

意这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身形纤瘦的时南絮就被俯身而下的赵羽书拦着腰,眨眼间便被掳到了马上。

长街上的人群在看到不远处街头的京城禁军办事的时候,就已经散了开来,因此赵羽书纵马穿过长街可谓是毫无阻碍。

这策马奔腾的速度极快,颠簸得时南絮的脸色当即就白了几分,身形僵硬地紧紧攥住了把自己拉上马背的人的袖摆。

要是力气再大些,指不定能把他手臂上的银甲片护腕给硬生生扣下来。

“时大人胆子这般小?”身后握着缰绳的少年笑容爽朗,却是毫不留情面地嘲笑时南絮,“明明连小皇帝都敢带出宫,却不敢骑马吗?”

不过赵羽书生来就是个不喜拘束好玩的性子,在家中被父亲教训的时候少不了挨上几顿板子。

因此他对于敢捣乱把皇帝带出宫的时南絮,也颇有一种诡异的同类惺惺相惜的感觉。

颠簸了好一会,时南絮感觉自己都快已经适应这马匹的速度和高度了,但是一张嘴想要辩解,就觉得被灌了一肚子的冷风,当即选择闭口不言。

而且这家伙都能叫自己时大人,显然是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再辩解也没什么用了。

只是

时南絮心底不免叹了口气,她可是好不容易寻了点空闲的时间出宫来这花灯会玩,结果连买的马奶糕,都还没吃上多少口就被这京城里的禁军给捉了。

赵羽书见时南絮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这禁军搜皇帝踪迹的架势给吓到了,不由得笑道:“你不必担心,你这人这般好玩,我身为禁军统领能将你保下来的。”

“小皇帝那边,有我属下前去搜寻。”

不过想到那个外表温润如玉实则高深莫测的摄政王,赵羽书略微沉吟思考了半晌,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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